到她身後,“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沒辦法,誰讓你不答應配合我,所以,我只有另想他法……到時候,你的臉毀了,莫說聿不嫌棄你,還是願意接受你,可是,若我再告訴他你和連勍的事,你說,他會不會直接殺了你這個噁心的女人?而且,我後來發現,這個方法似乎更管用,即沒有了什麼讓我撓心的納後大典,又能除了你,一舉兩得呢!”
她這次冒險來她魂蘭殿,也是為了確定她臉上塗了那些東西。
薄柳之眉心一跳,往後看了她一眼,絲毫不為她的話驚悚,而是轉頭再次看向門口,像是在等著什麼。
溫昕嵐沒有看到她想要的情形,眉心皺了皺,心頭不解,她現在不是應該驚慌失措,懼怕惶恐嗎?
怎麼該死的這麼平靜!
正在這時,房門被人用力擲開,兩扇耳猛地砸在牆側,發出澎燃的刺耳響聲。
也同時震碎了兩個女人的心。
薄柳之看著出現在門口一臉陰沉駭怒的男人,雙手顫抖的從桌上移了下去,深深扣在大。腿上,眼眶紅得仿似下一刻便會流出紅血來。
心房比任何一次都清晰的感覺到震動和顫痛,她臉色慘白,呼吸卻被她極力壓得細細的,後背上的汗一滴一滴沿著背骨往下落。
溫昕嵐直接嚇得往後退了數步,重重撞到了上方的椅座上,雙眼驚恐,牙齒打顫。
黑色的怒意,如迅猛的飆風飛速襲湧房間內的每一個角度。
他炫黑的雙瞳是沉沉的怒意,他青黑的俊臉是扭曲的憤恨,他削薄的唇。瓣是繃得直直的冷刃,一身紅褐色的冶麗長袍被從他身後襲來的風吹散,展開成詭譎的形狀,他如墨的髮絲,在他臉頰肆意翻卷怒潮。
他渾身上下,每一根兒線條都是冰冷駭然的,張狂著嗜殺的無情。
幾乎一陣風的,他有力的拇指和食指便如兩隻冷冰冰的鐵鉗扣住溫昕嵐的脖子,將她死死壓在椅座上,他沒有說話,應該是,滿腔的恨意讓他說不出話來。
唯一的念頭,他要殺了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不,殺了她太便宜她了。
扣住她咽喉的指越收越緊,溫昕嵐大張著嘴兒,眼睛瞪得鼓鼓的,她想說話,可是驚恐和喉嚨上的阻隔讓她說不出來,只能本能的伸手抓著他的手。
而站在門口的拓跋瑞等人,只是冷冷的看著,即便是樓蘭君,此刻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勸阻他。
薄柳之沒有去看身後發生了什麼。
眼淚如雨下,淋漓在她蒼白的小。臉上。
她死咬著牙齦,腿上的衣物幾乎被她揪爛了。
好一會兒,她突地笑了,那笑卻充滿了悲傷和淒涼。
她終於做到了,在他面前,將事實說了出來。
她……終於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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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清的屋子裡,薄柳之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蜷縮在榻上。
而與她只有一層薄紗阻隔的拓跋聿就站在她的床前。
兩人沒有誰先開口說話,沉默的時候,卻彷彿更容易摧毀人心。
時間像一條綿長的溪流,一點一點流逝,以為直到溪水流乾,都不會有人率先動作。
紗帳在這時卻被一雙大手撐開,接著身子落入一抹溫暖的懷抱。
薄柳之眼淚洶湧,抽噎了起來,整個人蜷在他懷裡,雙手揪住他的衣裳,有些用力,好似怕他突然將她丟開一樣。
拓跋聿喉嚨發堵,鳳目是駭人的血紅色,長臂緊緊摟著她,薄唇在她發頂不住的輕吻著。
他不敢想象,這些日子以來,她是承受了多大的苦痛挺過來的。
他一邊恨她不早些與他講,一邊又心疼她的隱忍。
而懷裡女人無助又可憐的抽噎聲,像是一把重錘敲著他的心,生疼生疼的。
他更緊的摟著她,吻她的耳鬢,小心翼翼捧著她滿是淚水的臉,吻她的額頭,鼻尖兒,眼睫,最後緩緩靠近她紅。潤的唇。
薄柳之卻像是一個撒潑的孩子,猛地推開他,警惕的將自己藏到了床尾,搖著頭紅著眼道,“拓跋聿,你走好不好?你走……”
拓跋聿胃裡絞痛,拽緊拳頭抵在床。上,鳳眸深深閉了閉,聲線故意放緩,溫聲道,“你在這兒,我能去哪兒……之之,我哪兒都不去,就在你身邊。”
心臟像是被一把大斧子鋸動,撕裂般的疼著。
薄柳之卻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