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扭頭一看是個鬚眉滿臉皺紋,拖著白鬍子的和尚。他想他連死都不怕了,所以也不需要對別人客氣了,即使對方看起來很像個得到高人。
他使勁的拽了拽胳膊,卻紋絲未動,怒道:“你這個多管閒事的和尚,哪裡來了?你不去唸經,小心佛祖罰你!”
和尚並沒有動怒,反而慈祥的眼光要閃瞎他的眼睛,說:“要是老衲真不管施主了,恐怕佛祖才真的要懲罰老衲了!”
燕沐天一看就動手,可是還沒有過兩招,就被制住了。被制住了的燕沐天自然就被拽到了安全的地方。
他一看今天看來死不成,難道還要回去繼續被折磨?他絕望了,死不成活得累,這樣有什麼意思?
和尚一看他滿臉的死灰,不贊同的說:“施主年紀輕輕就這樣不愛惜生命,可知你的父母親人都痛心!”
燕沐天大吼:“才沒有人關係我!我的父親半年才來看一次,我的母親早就死了,還留下我一聲的病,也許明天我就中毒身亡了!”
和尚皺皺眉頭,屈起兩根手指搭在燕沐天的脈上,說:“也不是沒有救!”
“呵呵,那就是也有可能沒有救。算了,大師,您就當做沒有看到,好不好?我真的很辛苦。”
“施主太悲觀了,人定勝天!看施主的面向,施主當是貴重之人!”
燕沐天沒有辦法,只好拱拱手說:“大師,你說的對。我先走了!”今天不行,明天再來。
誰知和尚和他扛上了,只要他一個人出現在某個危險的地方,他就會阻止他。於是兩人禮來我往中竟然有些惺惺相惜,不顧身份,不顧年齡,成為了忘年交。
想到這裡,燕沐天真誠的看著寶德大師,行了一個禮,說:“我要謝謝老友的幫忙,不光是救命之恩!”
45
寶德大師摸摸鬍鬚;受了一禮;說:“只要小友和和美美;老衲也算盡了朋友之誼。再說老衲也沒有完全說謊。只不過多了一句嘴:老衲和皇上說萬不要將其的女子放到你身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希望小友也能領悟。”
燕沐天正色說:“自然;我有了楚楚就沒有打算要別的女人。自從我的身體在大師您和李太醫的共同努力下,已經和正常人一樣的時候;我就發誓以後我的女人就是我的妻子,絕不讓我的孩子再嘗試我的痛苦。而楚楚;”他眼色柔和起來,說:“不瞞大師,我願意為她做任何的事情;只要她也愛我,不離開我!”
寶德大師宣了一聲佛號後笑著說:“看來小友已經有覺悟了。”
燕沐天馬上有些警覺;“什麼意思,大師?以後我們還會有波折麼?”想到這裡他有些慌亂。
“阿彌陀佛,這就是天機了,老衲只是有所感覺,卻參悟不透。”
“好吧,大師,我會好好注意的,也不會讓楚楚傷心的。對了,大師,會在京城留多久?我想讓您見見楚楚。”
“阿彌陀佛,小友,我已經見過了那位女施主了!”
“哦?”
“因為京裡的流言和皇上自己的考慮,所以才將老衲接了過來。那位女施主的命格已經改變。”
“改變?”
“是,所以她恐怕才是真正的貴不可言的命,並且有對身邊親近的人都有好處的命理。所有小友是有福之人。”
“嗯,能遇到楚楚就是我的福氣,就想遇到大師一樣,也是我的福氣。”
“阿彌陀佛,這也是佛祖的指引。今天想必你也猜出皇上見你們皇子的時候,老衲就坐在後面。小友,以後你的責任會更重,前途不可限量,只是希望小友以後能多為百姓做些事情。”
雖然燕沐天不是第一次聽到寶德大師這樣說自己,可是這次卻是在他父皇面前,那就有意不一樣了。他忙站起來,合十,說:“沐天一定不負大師所望。”
“好,好,小友能這樣說,老衲自然是相信的。明天一早老衲就會離開。小友,老衲壽數已盡,恐怕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以後就請小友自己保重,要學會相信自己的親人和朋友,這樣小友才能在這個世界上不會孤獨。”
燕沐軒一聽失聲道:“什麼?”再想想他的話和他的堅定而滿足的眼神,就知道寶德大師是真的願意去真正的服侍佛祖了。
他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忙轉過頭去擦拭。等平靜了情緒,才說:“大師是方外之人,如此汙穢的人世自然留不住大師。可是大師能否告訴我會在何時何地圓寂?我,我以後好去見見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