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緊緊地環住,緊怕這次也是午夜夢迴時的黃粱夢···
清韻僵硬的任由他摟著,淚珠子落在他的肩上,暈開一片,耳邊是那人一聲一聲低沉,溫柔滿是思念的呼喚。
“阿瑪”清韻覺得自己應該恨他,繼續恨,可是她的嘴快過她的思想,先一步叫出了這一聲‘阿瑪’,手也顫抖著環上那人的腰,漸漸地勒緊不放····
“阿瑪,我想你”
第18章 依仗
仁憲太后摟著清韻淚眼連連“你個沒良心的丫頭,八年了,也不說回來看看我這老太太”
“是孫女不孝順,惹您傷心了。”清韻拿著帕子微笑著給老太太擦眼淚。
“你還知道你不孝啊?”仁憲太后點著她的額頭說。
“要打要罰都隨您,只求您別哭了。孫女都覺得自己罪大惡極該推出轅門斬首了”清韻苦著臉說的委屈。她蹲在腳踏上有一會的,腿又麻又痛。
“就你這個丫頭狡猾”仁憲太后看著她那一臉的委屈模樣,笑著說。自己擦擦眼淚“快起來坐下吧”
“謝老太太賜座”清韻笑著說,扶著炕沿站起來坐在仁憲太后身邊。
“烏爾袞對你好不好?”仁憲太后拉著清韻的手問,語氣關切。
“好”清韻笑著回答“他對我是極好的”說完這句話清韻覺得一道銳利的目光刺在自己背後,回頭一看是康熙板著臉背手站在那。
“皇帝來了怎麼不讓人報一聲啊?”仁憲太后笑著問,看了一眼起身請安的清韻“我記得以前丫頭可是從來不給你阿瑪行禮的”
清韻低頭不語,康熙看了她一眼,對著仁憲太后笑笑“沒想驚動皇額娘。”坐到暖炕上之後又說“在蒙古八年倒是學會了規矩。”這句話明顯是對清韻說的。
聽著康熙這不陰不陽的諷刺,清韻低著頭冷笑,然後說“回皇上,是。都說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女兒現在是以夫為剛,遵守《女戒》。”
這一字一頓的話聽得康熙心肝亂顫,頭疼欲裂,竟然對不出一言半語。
仁憲太后覺得這氣氛著實詭異。笑著說“皇帝這時候來是要做什麼啊?”
“兒子來是接清韻的。她額娘榮妃還在宮中等著呢”康熙捻著食指上的扳指說。
仁憲太后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水漏。“瞧瞧我,這一高興竟留了她這許久,忘了她額娘還沒見著自己的閨女呢”然後拉著仍舊站著的清韻的手“快去吧,晚間好好歇著,一路舟車的定是累了。”
“明兒個孫女再來看您”清韻行了一禮,跟著康熙後面出來。
“乾清宮備了你愛吃的菜,回去吧,要不就涼了”走到御花園的時候康熙壓著剛剛在屋裡的不快,輕聲說。
“我要去翊坤宮看我額娘,要不然怎麼對得起皇上您剛剛說的話?”清韻淺笑盈盈的說,看不出一定慍色,可說的話卻是實打實的氣話。
“剛剛在乾清宮的時候還好好的,只不過是半個時辰,你怎麼就”康熙皺眉看著她,語氣還是出氣的溫和。
“皇上,不是半個時辰。而是八年。”清韻望著眼前開的正盛的玉簪花淡淡的說。
“你終究要如何?”康熙緊握著左手,剛剛玉片劃破的傷口除了清洗並沒做其他處理。此刻痛感傳來,可卻沒心頭的痛來的強烈。
“讓你放棄皇位,權力陪我隱居山林你肯嗎?”清韻看著他,目光灼灼。似乎真的是在等她回答一樣。
一邊守著不讓人近前的顧問行聽到這話,大太陽底下就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悄不聲的後退了兩步,又不敢走的太遠,兩人的對話還是無一遺漏的進了他的耳朵。
清韻看著康熙陰沉的臉冷笑,眼中那灼灼的光也瞬間消失,剩下的就是疲憊和心灰意冷。“你回答不了吧?因為你不能,既如此你我何必如此?”說罷轉身便往翊坤宮方向走。
康熙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觸手溫潤滑軟,是懷念已久的感覺。心底一軟可還是硬著心腸說“清韻,你仗著什麼?無非是仗著朕愛你,不能拿你如何!”康熙基本上算是用喊的,顧問行聽的清楚明白,頭上全是冷汗。
清韻愣了,緩不過神來,竟任由康熙拉著她一路走到乾清宮。是啊,自己敢抗爭聖旨,頂撞皇帝,違背聖意依仗的是什麼?和前二十年的平靜無憂一樣,依仗的還是她的寵愛。自己一心想要逃脫,放棄,遺忘的,竟然依舊存在,還是那麼的根深蒂固
進了西暖閣,康熙將這呆呆愣愣的人攬在懷裡,在她耳邊低低說“韻兒,我想你,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