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被她問的一愣,看了她良久才道。“有過。”
清韻的手一鬆,又是一緊,看著他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發出聲音來。
康熙伸手握著她的右手,連帶著那串菩提子一起握在手中。“朕終究是有七情六慾的,不能無慾無求。只是那都在朕喜歡你,愛上你之前。”
清韻一愣,便知道他是會錯了自己的意思。可是既然說到了這裡,她能做的便也只是一笑置之。再往下問,已然沒有意思了。
次日清韻早起將雲輕學業一一查閱之後,便前往乾清宮。她與康熙必要早晚各見一面,或者他出宮到她府上,或者她進宮來。一切都很是順其自然規整,只是他們彼此知道,這樣的情,要忽略的東西太多,一日剛剛出生的胤禧,而她早早就已經接受了這一切。心裡也曾苦過,傷過,可是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選的,一生便都要如此走下去。
她一進暖閣便知道康熙心情不佳,在他身邊呆久了。這樣細微的情緒變化,她再能體會不過的了。
康熙抬頭看見她進來,似乎壓了壓情緒,低聲道“今兒怎麼來的晚了些?”
“先去看了雲輕,她進學了才過來。”她坐下,接過顧問行遞過來的茶笑著回答。康熙向來不喜歡太熱,只是因著她,西暖閣的的火盆到了如今還是隻增不減。小太監將暖盆移到她的腳前,雖然暖和,可是膝蓋處的痛癢卻是越發的厲害,幾近難耐。
“你心裡眼裡先有女兒才有朕。”康熙看著她說,語氣裡頗多不滿。清韻知道他心情不好言語間自然是諸多彆扭,也不理會。只笑著喝茶。
放下茶杯後才開口道“倒是不知道是誰最寵愛那個丫頭,慣得不成樣子。”
“朕何曾把雲輕慣得不成樣子?雲輕像你,懂禮”康熙住口,知道又是被她饒了進去,也不惱。只是坐過來與她言談,這清韻才知道為何一早康熙便是惱相叢生。
原是江蘇巡撫張伯行上疏力劾兩江總督噶禮,告他在上年科場案中,以五十萬兩銀,徇私賄賣舉人,不肯審明實情。又有對兩省文武屬官,逢迎趨附者,雖穢跡昭彰亦進行包庇,守正不阿者,雖廉聲素著也要吹毛求疵。
此摺子方到,噶禮便星夜上折劾張伯行有七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