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聖子的天羅地網給控制住了。
金色的網子套在身上,沈遲既不舒服,又想掙扎,末了見無法反抗,便想要用原來的法子,直接遁回洞天福地之中,誰知卻聽到了聖子的阻止。
“沈先生!”聖子一如既往的羞澀,他看著沈遲道,“沈先生,這裡只有我一個人。而且,您總要出來的,我們只要派人在這裡候著,就遲早會抓住你的。”
沈遲這才頓住動作,第一次認真的打量了一番聖子,然後乾脆坐在了地上,頂著腦袋上的金色冠子,開始和聖子談判——因為他知道,聖子不一定會殺他,可是風乘老怪,卻一定會要了他的命。
“要怎麼樣,聖子才肯放了我,聖子儘管開出條件,只要不苛刻,我都願意答應。”
“我沒有什麼苛刻的條件。”雖然地牢里根本沒有陽光,可是聖子還是將斗篷往上拉了拉,把自己遮得更嚴實了,然後才低著頭道,“我只是不喜歡這樣的道魔之爭。自百年之爭開始,道魔雙方不知死傷多少人,我不喜歡這樣。”
他頓了頓,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沈先生髮誓,絕不再參與這場道魔之爭,還有,絕不可以再傷害沈諾。若是沈先生願意發誓,那麼珏便願意放沈先生自由。”
沈諾,又是沈諾!
沈遲呆了半晌,才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79·第二人
天道不公!
原來一直對他敬重有加的聖子;竟然要他答應;不去找那個沈諾的麻煩?
沈諾沈諾……
他算得上什麼?
不就是一個被沈家養出來的高階妓麼?一個高階妓,配出現在他的誓言裡麼?
沈遲笑了許久,方才停了下來;他雙目灼灼的盯著聖子:“不參與道魔之爭;這一點我可以做到;可是,不去傷害沈諾……沈諾,小九,他可是我的九弟;我怎麼可能會去傷害他?聖子過慮了。”
聖子聲音裡都帶著喜悅:“先生說的,可是真的?”
沈遲笑道:“當然是真的。即便是不立下誓言,我也不會去傷害自己的兄弟的。聖子安心即可。”
聖子顯見是高興的;他抿了抿唇;看了沈遲一眼,猶豫了一會,卻道:“我相信沈先生。可是,可是,我還是希望沈先生能立下誓言。”
聖子當然是打心眼裡相信沈遲的,可是,他還記得那個人告訴他的話,只有誓言才不會騙人,與其去相信一個將來可能是敵人的人的話,倒不如相信誓言好了。
更何況,在聖子心裡,沈諾遠遠要比沈遲重要。他想,為了沈諾,他為難一下沈遲,彷彿是不可避免的了。
聖子想到這裡,語氣越發堅定了:“沈先生,請立誓。”
沈遲直接卡了殼。
他太瞭解這位聖子了,聖子平時看起來害羞老實,可是一旦認定了什麼,那就一定會一直堅持下去。
沈遲這誓言,是無論如何都躲不了了,他氣得險些再吐出一口血出來。
西漠。
“您是說,……果然變了麼?”
“變與不變,端看它看中的第一人,是否會順著它的意思來了。”
“第一人?難道還有第二人不成?”
賀蘭公子剛剛問出此話,就和歐陽道君一起被趕了出來。
兩人面面相覷。
半晌,歐陽道君才道:“看來,十七說得不錯。若是錯了,大約咱們也不會被趕出來了。”
賀蘭公子微微嘆氣:“我見過沈遲。沈遲雖然頗有心計,可是卻過於驕傲自大,雖然,我看不出來以他那時的修為,他有甚麼好自大的。況且如今整個修真界都要將他踩在腳下,要他犯錯,不過是遲早而已。只是這第二人,莫非是天道的次一等選擇?只是我們被趕出來了……卻又不知是誰了。”
“是誰都好,只要……”
兩個人慢慢的走著,漫不經心的討論著事關修真界的大事。
而東九洲之上,墨君琰接到了師尊的傳訊,大致看了一遍,知道以師尊的修為,還能撐得住,而墨雲衣也早就不是被護著寵著哄著的大小姐了,墨雲衣在道魔戰場上,除了一開始的錯誤,到了後來,幾乎是屢立奇功,當然,受傷也是難免的事情。
墨雲衣的事情,都是玄青道君間接告訴墨君琰的。墨君琰已然不會再看墨雲衣給他的傳訊符了。不管墨雲衣是要道歉也好,解釋也罷,傷害已經造成,墨君琰不會就此撒手不管墨雲衣,但是,讓他像過去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