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指著遠處倒地二人,文旭低聲問道:“她真是舅舅的姐姐嗎?”
煙消雲散 :三嫁情盡欲斷魂 0518:我可親你了
“莫被她騙了。”楚慈將文旭抱在懷裡,輕聲說道:“舅舅只有一個姐姐,便是孃親。他們有手有腳卻不肯務勞,自甘墮落方才落得如今地步。你瞧瞧這街上形形色色的人,哪個像他們這般可憐?同情心是給值得的人,有些人,永遠不值得人同情。”
宋文旭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楚慈抱著他離去之時,他只見到那女子爬在地上,一雙渾濁不清的眼睛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似有怨恨。
孃親從不妄言。宋文旭相信,孃親是不會騙他的。以至於,當某一日死士前來稟報,楚月蘭與薛彥東暴斃之時,他也不曾去想,這名字何其熟悉。
時光荏苒,日復一日。眨眼兩年時光又去,楚慈與宋文傾之間卻無半點轉機。
宋文傾竭力於朝政,似想在朝局上壓制楚慈。可惜高順帝留給楚慈的人均非庸才,平衡的局面愣是難以打破。
平日裡相見,宋文傾也是難得的以禮相待,可控制得了自已的行為,卻剋制不了投去的炙熱目光。每每與他這目光相對,楚慈便抱之一笑,一如既往調笑,“王爺可是有了王妃人選?”
每每如此相問,宋文傾便肯定答道,“有。”
楚慈靜候下文,他卻上前一步,低沉說道:“王妃之位,非她不可。”
楚慈給他的永遠都是一個不含感情的笑意。
彼此都清楚,非她不可,卻也不是隻要她。
宋文傾堅信,她需要的只是時間。高順帝已死,他也不必擔心楚慈會被誰所佔。就這樣每日進宮與她相見,他便覺得再長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這一日,又是一早進宮,夜裡方歸。除了不曾與她有肌膚之親,不曾再有夫妻之實,宋文傾覺得,他與她,如今更像是夫妻。
齊頭並進,共同治國的夫妻。
曾經,他想要這個天下。在他心中,天下就是他宋文傾的!後來,他想要這個天下,他清楚的告訴自己,天下就是他和楚慈的。
現下,正是他與她的天下。哪怕有薛彥彤又如何?有宋文旭又如何?與他攜手的,只有楚慈。
“主子,可要用宵夜?”南易立於門外,問著埋首辦公之人。
埋首於一堆摺子,宋文傾道,“不了,今夜她做的菜味道極好,吃了不少。”
南易張了張嘴,最後只是點了點頭,“知道了。”
如今的主子與當初大有不同。或許是將覬覦楚慈的男人都給打發了,主子心中愜意吧?忙完政事,便是每日進宮蹭飯,主子這無賴的行為倒是越發的嫻熟。
只是,這樣的日子,到底何時是個頭?這樣的日子主子又幾時會倦?幾時會有更深的念想?
“太后。”
霍則在外輕喚,楚慈瞧文旭沒醒,這才起身出去。
“找著了?”
楚慈之問,霍則搖頭,“不曾,當年皇上另派人手將他放走,邰正源更是幾年不曾露面,屬下委實難尋。”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踱步至廊下,楚慈忽而問道,“以他的情況,若想以左手練劍,有幾成把握?又需幾年?”
“據屬下所知,邰正源乃練武奇才。當年也並非只用右手。如今右手已廢,改用左劍,除去修身養息的日子,想來五年一過便有所成就。”
“五年。”楚慈停步,又道,“文旭已是六歲了。”
或許,再過兩年,那人便會捲土重來。
邰正源受了幾年屈辱,對楚慈已是恨之入骨。只可惜京中勢力已破,他便是再想報仇,也不得不重新佈置。
楚慈倒也不怕邰正源以命相脅,那種人,最是在乎自已的命,若當真能自殺,她也不會活到今日。
可是,也不能放任邰正源培養勢力。她絕不會重蹈覆轍,與邰正源再鬧一出權謀之爭。所以,她也該主動出擊了。
思量一番,楚慈說道:“去荒蕪島,監視一個名叫封錦笙的人。”
當年之事有許多不明白的,此時想來卻是撥雲見日,見了眉目。
霍則點頭,又是說了許多計劃,這才離去。
中秋之時,宋文傾再次不請自來。楚慈正與薛彥彤做著月餅,見著來人,淡漠說道:“王爺今日來的早了些。”
“中秋佳節,自是與家人相伴。處理了朝事便來了,我帶了食材。”
說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