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見,還是派人盯著楚月慈的好。若那楚月慈並非投誠,而是周旋之舉,可不是……”
可不是威脅聖上的性命?
“不必。”冷聲回著,高順帝說道:“喬錦騫此時怕是還不知道她在算計著什麼,她一心搭著文傾離開,就不會讓喬錦騫的計劃成功。你且瞧著,今夜必然是精彩的很!”
池顧忙點頭應是,心中卻是覺得,有些事在無聲無息的發生。
比如說,聖上竟是對楚月慈的本事這般相信!
“小慈,我總覺得心裡頭慌的很,總覺得父皇和島主會因我而尋你的麻煩。”
臥室的東西本就不多,舊衣裳隨便一裹便能提著東西搬了屋子。
下人搬著藥房的東西,楚慈提著一個包袱,扶著宋文傾往前院而去。
下人們瞧著二人走來,均是退到一旁,低聲喊道:“五殿下。”
向來在府上都是不受待見,下人們更是不將他放在眼中,幾時這般低頭喊過他?
宋文傾似被眼下的情況給驚著了,立於原地,詫異的看著楚慈,問道:“小慈,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放輕鬆。”淺淺一笑,楚慈扶著他往前走,“都是些踩低爬高的,今日皇上來瞧了你的傷勢,這些人倒是知曉自己的身份了。”
“小慈。”看著她,宋文傾說的肯定,“你有事瞞著我。”
“是嗎?”眨眼一笑,楚慈擺出一副無害模樣,“不與你說的事便是瞞你了。我不曾與你說的事可多了去了,那豈不是瞞你之事一籮筐?”
“小慈,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宋文傾眸子裡儲著霧氣,彷彿對她什麼都不說很是難過。
“父皇不過是來見我一面,喬錦騫何以給我換了院子?父皇與我說的話不過三句,這些人為何忽然對我這般恭順?”
他之問,楚慈嘴角微勾,“好了,先去瞧瞧你的新屋子,有什麼想知道的,呆會兒再說。”
“輕點!你們輕點兒!痛死爺了!”行至院門之處,便聽得裡頭傳來風業的叫罵聲。“真是讓人窩火!憑什麼將爺的院兒給那窩囊廢?風圖,你倒是與我說說,憑什麼啊?”
風業不滿的叫罵,風圖搖頭說道:“你少說兩句。既然皇上都開口了,你還想抗旨不成?”
“皇上說什麼了?不過就說這院兒向陽,風水好罷了!”風業不滿的罵道:“他一張爛臉,最適合住在那背陽之處。跑到這院兒裡來,是要壞了整個葉府的風水嗎?”
那人叫罵,宋文傾咬唇垂了眸子。
卷一:一嫁寄柔情 0152: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宋文傾神色黯淡,楚慈看了裡頭一眼,說道:“罵人聲音這麼大,看來他傷的也不重。”
宋文傾不接話,楚慈扶著他時,輕輕的握了握他的手,“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總有一日,他的府邸之中,再無欺主惡奴!
他抬眼,對上她含笑的眸子,心裡頭莫名的有些暖意。
這麼多年,早已是習慣了這些,早已是不在意,可此時有她在身旁,卻是心裡頭異樣了。
好像因她的溫暖,這些本是不意的人與事,都讓他覺得難受了。
“走吧,外頭太陽大,你有傷在身,經不住曬的。”說罷,楚慈扶著他進了院子。
二人同進,裡頭的人正手忙腳亂的抬著風業出來。
風業瞧著二人,冷聲一哼,轉頭一字不言。
風圖警告的看了風業一眼,這才轉首看向宋文傾,恭順的說道:“五殿下,院子已是收拾好了,你瞧瞧住哪間屋子?”
“隨便就好。”
宋文傾淡漠的說著,神色之間毫無情緒。
風圖應了聲是,吩咐著丫鬟去收拾他之前住的那間屋子。
“這屋子倒是不錯。”
在屋中轉了一圈兒,看著屋中留下那些擺設,楚慈笑道:“這些東西還是還給他們的好,不然他們整日記掛著,少不得想法子來換了。”
不管是牆上的字畫還是屋中的飾品,一看就是好東西。風圖是因著今日發生的事兒多,忌諱高順帝對宋文傾的態度,不敢將這些東西全給搬了。
“嗯。”淺淺的應了一聲,宋文傾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看他那副模樣,楚慈只得坐到他身旁,說道:“我呢,也沒什麼好瞞你的。只不過眼下這副局面,我們也不能任由他人擺佈不是?”
“可你在做的,令我不安。”抬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