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就這麼被他給折磨著,他卻是嘆了口氣,說道:“或許是我恃寵而驕了吧,當知曉母妃之死全因喬老島主而起之後,便是不知分寸的發了脾氣,以至於讓喬錦騫知曉了一切,對我越發惱恨。”
“難道喬老島主潛進了宮?”楚慈忍不住的插嘴了。
既然是定罪行為不檢,不會是舊情人相見,乾柴烈火什麼的一發不可收拾吧?
“沒有。”搖了搖頭,宋文傾說道:“他擔憂母妃在宮中過的不好,便派人送了一封信。”
說到這裡,他抬眼,看著她,說道:“你或許不知道,宮中,那是一個吃人的地方。那時母妃在宮中受盡恩寵,說是寵冠六宮也不為過,早是令人眼紅。無數的眼睛盯著她,就等著她犯錯。老島主送信之時,母妃便想將當年的定情信物送還老島主,卻不想,竟是被人捉了證據。”
原來如此!
正所謂捉。奸捉雙,捉賊拿贓。
高順帝連人都沒捉到,就憑一塊定情玉佩就定了他母妃的死罪,這也太奇葩了吧?
好歹,也是寵冠六宮啊!連個申訴的機會也不給?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那個。”楚慈斟酌著用語,試探的說道:“你母妃就不知道為自己辯解嗎?她為何要飲酒?”
他的訴說中,她母妃只有落淚認命,這也太不對劇情了!好歹是寵冠六宮的人,怎麼能一下就被人給扳倒了?
“我方才不是說過了麼?”
他那雙含著霧氣的眸子轉來,楚慈就是‘嗯?’了一聲。
“母妃說過,父皇不愛她,對她好,不過是為了報復喬老島主罷了。母妃心知自己不過是個報復的工具罷了,只不過,母妃與喬老島主的感情,竟是及不過父皇對她的虛情假意。”
嘲諷一笑,楚慈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嘲諷他自己?還是在嘲諷他母妃的見異思遷?
“小慈,你想知道父皇為何要報復喬老島主嗎?”
他這一問,楚慈眼睛就亮了。
想!太想了!那絕對是所有問題的關鍵所在啊!
“這些,都是喬老島主與我說的。至於事實是否如此,我也無從考究。”
從他好聽的嗓音中,楚慈知道了她最想知道的事情。
那一年,正是皇子奪嫡最激烈的一年。
那時高順帝與太子旗鼓相當,不管是在朝局之中,還是個人威望,都是勢均力敵。
就在高順帝要將太子一舉扳倒之時,太子與喬老島主,還有邰正源使了一計,利用高順帝心愛女人——錦馨。
錦馨,本是江湖中人。瀟灑自在,隨性灑脫,更是有一般女子所沒有的豪邁率直。
這樣的女子,卻又心思縝密,善於用計。
那個女子,是高順帝愛到了心尖兒上的人物。那二人攜手並進,不知過了多少的難關。可是,錦馨最後還是被邰正源用藥物控制,被太子收用了。
據喬老島主所言,那一夜,錦馨身著大紅的宮裝,被太子府上姬妾圍觀了二人的一場活春。宮。
那姑娘再是率直灑脫,清醒之後,亦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故此,在太子要挾她,要她背叛高順帝之時,她含淚點頭,卻在最後關頭臨陣倒戈,給了太子狠狠一擊。
這個姑娘對自己狠,更是對別人狠。那一次算計,她聲名狼藉,可她卻不在乎這一切,只想助高順帝擺脫性命之憂。
錦馨用她的性命助高順帝走出最後的困境,也用她的性命證明了對高順帝的愛。
錦馨一死,之前被太子要挾所做的那些事自然得到了解釋。
錦馨的隱忍和付出,令高順帝發狂。錦馨的死,令高順帝似瘋似魔。失了最愛,失了共同進退之人,以前尚且有所保留的高順帝,在那之後,便是瘋了一般的反擊著太子一眾。
“太子黨羽之中,明面上的那些人被還是皇子的父皇一一除之;暗中之人,如喬老島主,邰大夫,黎海新,薛北濟,楚柯明……”
“等等!”
楚慈一愣,一轉頭,難以置信的看著宋文傾,“你說楚柯明?”
楚柯明是太子黨羽?這他媽。的也太詭異了吧?楚柯明和高順帝合謀到的荒蕪島,不就是為了算計島主的嗎?怎麼變成了先太子黨羽?
“是的,喬老島主就是這麼說的。”宋文傾點頭說道:“那時楚家還沒來,但是喬老島主卻已經斷定,楚家必然在一年之內到荒蕪島。因為父皇要利用他們的自保心理,令島上這些人相互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