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太慘了!楚家莫不是做了什麼人神共憤之事?竟是遭此劫數!
衙役一走,書房中的楚柯明便醒了過來;想著那些屍體,多少有些不忍。
楚慈與念柔回到屋中,念柔瞧了那麼多死人,早被嚇的面無血色,剛想坐下緩緩,卻聽楚慈低聲叫道:“別動!”
念柔本就受了不小的驚嚇,此時再見楚慈冷麵模樣,便是一動也不敢動,問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楚慈並不作聲,只是冷麵看著念柔身後;隨著燭火的搖曳,只見一條五步蛇吐著信子朝念柔而去。
本就如雕塑一般站立的念柔在聽得身後動靜時,嚇的身子一軟,竟是生生的暈了過去。五步蛇被念柔動作驚住,忽而突起,欲往念柔咬去。
楚慈沉著面色,抬手便將桌上杯子給丟了過去,將五步蛇給逼的甩尾震怒。
一人一蛇僵持之間,只聽得身後一道冷風而來;楚慈聽得動靜,便是身子一側,欲避開那蛇口。
也在此時,前頭那蛇‘嗖’的向前,欲置楚慈於死地。
兩蛇夾擊,就在楚慈心道,看來是要折在今夜之時。一道冷光掃來,接著便是毒蛇落地的聲音。
兩條毒蛇化作四段落於地上,看著蛇身還在擺動,一身黑衣的邰正源一把扯住楚慈手腕,將人摟在懷中退出數步。
“蛇雖斷,可短時間內仍能傷人。”掌風一掃,熄了屋中燭火;二人退到房門之處,邰正源淡漠的聲音中透著淺淺擔憂,“可有傷著?”
朦朧月色之中,楚慈抬頭看著相救之人;鬼門關打了一圈,向來膽大之人竟在此時大口喘氣。
她不語,邰正源也不逼她;只是將她護在懷中,想了想,這才抬手輕順著她瘦弱的後背。
“沒事了,蛇死了。”輕輕的安撫著,似在哄著受了驚嚇的孩子一般,難得的溫和語氣,令人心中莫名悸動。
楚慈雙手死死的揪著邰正源的衣襟,似這般就能將方才的驚險給抹去一般。
“大叔。”大叔,我不該怕的。可是,為何你來了,為何沒事了,在你懷中,我卻是這般的怕了呢?
楚慈心中問著,目光卻是直直的看著邰正源。她不明白,著實不明白,為何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對大叔有了不一樣的情緒?
那像是一種依賴,像是一種悸動;她在遇著危險,第一個想到的是大叔;求得救助,第一個想到的也是大叔。在她心裡,好像有事找大叔是理所應當一般。
楚慈神情,邰正源盡收眼底;看到她眸中的疑惑與不解,他心中這才滿意。
終於,終於還是讓她動了心了。
二人對視之間,卻聽得七姨娘院中的丫鬟一聲尖叫。楚慈一驚,忙說道:“大叔,快,快去救七姨娘,她不能死。”
邰正源點頭相應,鬆開楚慈,瞬間消失不見。
待邰正源回來之時,楚慈還在原地看著夜空;邰正源上前一步,抬手將她凌。亂的髮絲輕輕順著,放輕了聲音說道:“你可是後悔了?”
“後悔?”楚慈不解。
“後悔沒有救下你那幾個姐姐。”邰正源又道。
“救她們?”楚慈垂眼一笑,“若我說不曾後悔,大叔可會覺得我心如蛇蠍?”
邰正源不語,楚慈繼而說道:“方才若非大叔,我和七姨娘怕是去了黃泉;倘若之前便救下幾個姐姐,結局顯然是一樣的。我有大叔相救,誰又能阻下爹爹後手?”
“並非楚柯明趕盡殺絕,乃你長姐再下命令。”邰正源看著她,一字一句說道:“小慈,你比我想象中要堅強。”
至少,她不似一般姑娘那樣花容失色;作戲時,她惶恐懦弱;無人時,她堅強無波。邰正源著實不明白,她為何從一個水娘子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不過,如斯變化,對他更有利不是麼?
楚慈不再多言,外頭傳來說話聲,邰正源將她擁在懷中輕輕拍了拍,這才說道:“我當走了,你自己多加小心。”
那人走的利落,卻留下楚慈立於門口面容發呆。
楚月澤猛的推開院門,便瞧著楚慈呆呆愣愣的立於屋門;想到方才那毒蛇,楚月澤大步上前,擔憂的問道:“六姐,你有沒有事?方才我娘院中竟是跑進去兩條五步蛇!”
直到那黑影徹底不見,楚慈這才收回視線,轉身回屋,點燃了燭火。
(補14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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