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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語調依舊平平,彷彿根本沒有情緒波動一般。

想到那夜月色下的擔憂話語,楚慈真懷疑那晚去的不是他!

楚慈不明白,他怎麼能這麼悄無聲息的就跑到了她的心裡頭?更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怎麼就夜夜夢到這人,對他朝思暮想?

二人之間有些不明的情緒在流動,內堂的宋文傾卻在此時掀了簾子,吞吞吐吐的說道:“小慈,我,今日雨沒那般大了。你,你能不能陪我進山去一趟?”

“自然!”看著小心翼翼問話的人,楚慈笑道:“今日來就是為了進山尋蜜糖的,時辰也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進山的好。”

空中之雨似雨似霧,絲絲縷縷悄無聲息。相較於前幾日的暴雨駭人,今日這雨就像是溫柔的情。人,溫柔到讓人捨不得舉傘相拒。

一路走來,楚慈都是默不作聲。宋文傾看著她心事重重的模樣,終於是開口問道:“小慈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嗎?看你今日面色不佳,莫不是楚家又有什麼麻煩了?”

“有這麼明顯嗎?”止了步子,楚慈瞪著雙眼,扯著笑容問道:“難道不笑就是有事嗎?”

“倒不是。”搖了搖頭,宋文傾抬手虛指著她眉頭,“小慈眉頭蹙了許久,神色之間也有異樣。”

“是嗎?”她竟是因為大叔的事喜怒形於色了?抬手揉著眉心,楚慈的動作極是粗魯。

見她揉得兩條眉毛跟毛毛蟲似的胡扭亂。動,宋文傾嘴角一勾,抬手止住她粗魯的動作,溫柔說道:“我知道自己不能為小慈做些什麼,我只希望小慈能開開心心的,每一天都是開開心心的。”

說話間,伸了食指,動作輕柔的撫著她的眉頭。

柔軟的指腹輕揉著眉心,道不出的柔和。好聽的嗓音輕輕緩緩道出那句話,令楚慈收了手,任他輕柔的揉著眉心,緩緩而語。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片羽毛掉進了湖裡,雖是無聲無息,卻在不動聲色間泛起一圈圈的漣漪;雖是不痛不癢,卻讓那湖水一圈接著一圈的漣漪不斷。

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一隻手輕輕的伸進了心裡,讓心煩意亂之人不由自主的就平息了內怒,緩緩歸復平靜。

看著宋文傾那如水眸子,楚慈嘴角勾著一個釋懷的笑意;握著他的手,放輕了聲音說道:“走吧,這會兒雨小易進山,若是呆會兒再下雨可就麻煩了。”

她的動作,宋文傾垂眼羞澀的點了點頭,與她並肩而行之時,試探性的反客為主去牽她。

這一段路,兩隻手緩緩的變了幾個姿勢,先是她牽著他,再是他牽著她。最後,也不知是因為路上積水不易行走?還是彼此有了默契?兩隻手竟是十指相扣,異常的貼合。

茫茫大山之中尋一隻小貓,那真不是一般的難。先且不提那小東西還太小,就算不是小貓,在那麼惡劣的天氣之下,是否能大難不死還是另一回事。

聽著宋文傾的喊聲于山中迴盪,楚慈也不想打擊他,與他一起喊著那個小東西。

“蜜糖。”

蜜糖,真是一個甜到讓人發軟的名字。就像那小東西貪吃還不忘撒嬌一般。

就像……。就像它的主人一樣,又甜又軟,甜到人心裡頭,軟到讓人捨不得放手。

“你在此坐會兒,我去那日崖處瞧瞧。”走了一半,宋文傾便是累的氣息發亂,楚慈扶著他坐到一旁的大石上,說道:“我先去再下來比較快,你在此喚著,興許它聽到你聲音便來了。”

“我,小慈,那處不安全,我與你一同去。”宋文傾急的站了起來。

看著他著急模樣,楚慈笑了。笑著笑著,又嘆了口氣,說道:“不是我打擊你,你瞧瞧你才走這麼點路就累成什麼樣了?我腳程比你快,一來一去也比較節省時間。你在此等我,山中回聲大,有事我自會大喊,到時你也能尋到我。”

“我,可是……”宋文傾一咬唇,垂首聲若蚊蟲:“我怕有野獸。”

怕野獸?

此時楚慈才回過神來。是啊,這麼大的山,誰知道有沒有豺狼虎豹?把他一個人放在這裡也確實不安全。

說了實話,宋文傾倒沒什麼難堪的。看那神情,反倒似自己又成了累贅而不安。

“是我考慮不周,一起也好,找到蜜糖也能抄近路下山。”

說話間,楚慈伸了手,他自然伸手相執。她牽著他傷剛好的手,心裡頭是說不出的柔軟平靜。

一路上他喊著蜜糖,她負責開路;二人配合的極好,楚慈心裡也覺得甚是自在。

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