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黎睿身後,不怒自威之人冷聲說道:“黎海棠對朕不忠,黎研不知廉恥,黎家這姑侄二人倒真對得起這姓氏!到了泉下,到底是有說不完的話!”
黎睿手中的布掉到了地上,那似瘋子一般的人轉過身來,仇恨的目光毫不掩飾。
池顧擔心黎睿瘋起來傷了高順帝,忙上前一步,呵斥道:“大膽黎睿,見著聖上,還不跪下行禮!”
“殿下,你太不厚道了!怎麼不早些告訴我,她是個丫頭!”
暗室之中,穆言十分震驚。
在南灣找了一夜,找不到穆誠,本想透過那小子找人,這才知道,被高順帝派車送回西沙的人,竟然是楚家六小姐!
他如何也沒想到,那小子,居然是個丫頭!
虧他還想著報仇!
也難怪穆誠會不顧身上的傷阻止他了!那丫頭哪兒來蛋給他踢啊?真是沒臉了!
穆言是打死也不會承認,對一個不會功夫的小丫頭耍渾這件事!
知道救穆誠的是楚月慈之後,穆言就慌了。南灣找不到穆誠,那丫頭也就那點本事,如何能將穆誠給藏起來?穆誠肯定是從別的地方逃了啊!
可是,城門守衛森嚴,穆誠身受重傷,如何逃得出去?
思來想去沒法子,穆言也不敢在南灣逗留,只能過來避一避,順便想想法子離開,去東曲找找。
結果,這一來,就讓他瞧著了勁爆的!
殿下和那楚月慈,居然有一腿!
穆言這心裡頭激動的很,邰正源卻是神情淡漠的忙活著。
那人這般平靜,穆言自然是不放過的,湊到他跟前,八卦的問道:“殿下,你喜歡她不?你是不知道啊,你喝醉了之後,她就離你這麼近,就這麼貼著你,說她還喜歡你。”
手指就要貼上邰正源的臉了,穆言說的那叫了一個激動。
“殿下,什麼叫‘還喜歡’啊?你與她之前就有故事的對不對?那丫頭有意思的很,你與我說說唄。”
穆言這看似很八卦,心中卻是希望邰正源能說些與楚慈有關的事兒。
對她瞭解的多,才能判定她和穆誠的關係啊!
邰正源看了激動的人一眼,涼涼的說道:“那麼一個小丫頭,我能與她有什麼?你若真是閒的慌,怎的不想想如何離開?”
我還能不知道她喜歡我?
只不過,這份喜歡,也是靠那藥物讓她割捨不下罷了。
穆言想聽他多說些與楚慈有關的,怎奈邰正源嘴巴緊的跟蚌殼似的,就是不言一句。
最後,穆言無奈了,只能趴桌上看著邰正源忙活。
“這什麼東西啊?”
粉粉的醬汁,透著淡淡的香味兒,卻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
“女兒家用的東西,你要嗎?”
他這般說,穆言伸出的手便是縮了回來,一臉的嫌棄,“我才不要咧!”
瞧那人模樣,邰正源搖了搖頭,問道:“你與東明修也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走之前不去聚聚?”
“倒是想去。”翻了桌上的茶杯,穆言說道:“可是皇上的人盯得緊,我哪兒敢去晃悠?被捉著了,我這如何解釋?也就你這兒鬆些,就兩人輪流守著。”
“倒也是。”贊同的點頭,邰正源想了想,說道:“他既然喜歡梅花釀,你讓賣家送些過去,說不準他能猜出來是你送的。”
“什麼梅花釀啊?那都是騙外人的。他最愛的是竹……”
穆言的話脫口而出,卻又戛然而止。
看著邰正源沒甚表情繼續著手中的活兒時,打著哈哈說道:“足夠勁兒的酒,他最愛足夠勁兒的酒。”
“你們行軍作仗,喝慣了烈酒,自然要勁兒足的才行。”邰正源甚是平靜的接了話,手上隨意的攪了攪,就將那透著淡淡梅花香的胭脂盒扣上。
若是懂得這手藝的,就看的明白,這盒胭脂他是不要了。可穆言這五大三粗的男人,對這些一竅不通,自然是不明白的。
“這就好啦?”
穆言瞧著那刻著梅花的盒子問著,邰正源點了點頭,說道:“放些日子幹了就好。”
說話間,將盒子給放到了暗格裡。
“說起來,東明修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還一個人單著。若說在軍中也就罷了,如今封了郡王還是一人,他就不怕太晚成親,難有子嗣?”
這話,穆言不愛聽。一拍桌子想要反駁,可見邰正源那涼涼的目光瞧來時,便是訕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