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沒感情的便宜老爹,只要不是想著算計她,她倒也能做樣子應付應付。
笑著起身,楚慈問道:“爹爹怎麼來了?念柔的傷如何了?”
“好得差不多了,如今已是能下床走動了,她說要過來瞧瞧你,我聽說你病的厲害,便沒讓她來。”
喲,可真是個好父親啊!連自己女兒病了也是聽說。
屋子裡有個大爺,楚慈自然不能招待便宜老爹喝茶的。楚柯明也覺得楚慈大半夜坐在外頭看月亮有些奇葩。
開場白過後,楚柯明表明來意,說道:“明日是五皇子生辰,皇上今日派人傳了話,明日一早來接你去南灣。”
什麼?明兒個是她男人生日?
楚慈眼一瞪,掰著手指算著日子。
好些日子沒與她男人見面了,這些日子被屋裡那大爺搞的精疲力竭的,她都快忘了,她男人才買了下人還沒培訓啊!
那些人,不會欺負她男人吧?
楚柯明一走,楚慈回屋就來回轉著。
宋文傾生日,她該送他什麼禮呢?
此時楚慈才發現,她對宋文傾喜歡什麼,一概不知!
這尼瑪的,可不是個合格的女友!
弘伏瞧她跟陀螺似的繞著桌子轉,一拍桌子,怒道:“別以為將我繞暈了;你就能睡床上!”
楚慈睨了坐在燈前的人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今晚就是不將你繞暈,老子也要睡床上!”
是了,他拆線之後,就把床給徹底的霸佔了。美其名曰:“不能影響傷口的恢復。”
楚慈是不與他一般見識,這才捲了被子打地鋪,他倒真當她怕了他了?
心裡頭惦記著宋文傾的禮物,楚慈不管那人如何的瞪眼,蹬了鞋子便上床。
弘伏沒料到她真要上床,跟著走了過去,在她鋪被子的時候,直接就睡到了床中間。
末了,給她一個得意的眼神。這意思是,要不你睡搖椅,要不你打地鋪。
不管哪一個,楚慈都不愛!
之前裝搖椅時,有個很關鍵的她沒想到。
晚上蚊子多啊!特麼的她睡了一晚上,半夜就被咬的不要不要的。也難怪弘伏睡了一晚上就非得把搖椅撐起來睡床上了。
楚慈看著那人躺床上耍無賴,提著被子就那麼站著。
最後給他一個‘你牛’的眼神,把床板鋪好,她就直接睡了。
睡就睡,又不是沒一起睡過,她還怕他不成?
她倒是睡了,弘伏看著裡側那小巧的人兒,心裡頭怎麼都不是滋味兒……
“聖上,東曲的府邸已是佈置妥當,五殿下的生辰,是去新府過嗎?”
“看文傾的意思,你先帶著他們去府上瞧瞧,看看楚月慈是個什麼態度。”
高順帝這話,池顧心中一琢磨,便是明白用意。
“島上不同京中,這秋兒一濃,天兒便是寒了。”捧著披風走到窗前,池顧伺候著高順帝穿著披風,低聲問道:“聖上,五殿下大婚,不知奴才當如何準備?”
“先不急,明日生辰過了再說。”高順帝看著院中的桂樹,面無表情的說道:“她若對文傾稍稍有些心,不管是利用還是憐憫,都值得給她一個像樣的婚禮。”
月色清冷,夜風吹拂。
高順帝這話被風吹散,似夜風間的呢喃。
山中霧重,一片竹林之中,邰正源以竹筒收集著葉上竹露。
竹林下方,是一片山坡,山坡下,兩隻禿鷹悠哉的享受著幾具腐屍。
屍體夠,禿鷹少,雖說足夠分食,可兩隻禿鷹偶爾也會相互爭搶。
或許是腐屍的味道傳開了,越來越多的禿鷹往此處而來。
看著最開始那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