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搖椅便輕輕的上下襬動。
在床上睡了一天,深身都難受。此時躺在上頭,輕輕的晃動之間,說不出的舒服。
楚慈瞧他閉目一副享受模樣,說道:“興許呆會兒有人來,你先在下頭睡會兒。”
說話間,她將搖椅放平,上頭蓋上木板。床單被子一鋪上,毫無異樣。
確定沒問題了,楚慈這才下床收拾著屋中碎木頭。
聽得她來來回回的忙活之後,又去外頭煎藥了,閉目之人這才睜了眼,看著兩方垂下的床簾若有所思。
生死存亡,可憑手上的本事,又何需絞盡腦汁做些不願做的事?與一些不願相處的人周旋?
楚慈剛把藥倒進碗裡,外頭便傳來拍門聲。
將藥放到桌上,這才去開門。
院門開啟,看著立於門口的人,楚慈笑了笑,說道:“這般晚了,大姐來我這裡,可是有事?”
“聽聞你受了傷,我不放心,故此過來瞧瞧。
那人領著丫鬟邁步而入,上臺階時,往廊下看了一眼,立身說道:“六妹這是要煎藥?你受了傷,這種粗活讓下人來就好。”
說罷,看向身後的春蕊,“你去給六小姐煎藥。”
春蕊忙應了聲是,走到爐前便是動手拿藥罐。
楚慈跟在後頭,看了那主僕一眼,又掃了一眼院中沒來得及收拾的一堆木頭。
既然人家送上門兒來伺候,她也不必客氣!
春蕊剛走到爐前,楚慈指著院兒中那堆木頭,說道:“煎藥也得要柴火,這點柴火是不夠的。煎藥這種粗活兒我幹不了,劈材那種粗活兒也只有你能做了。”
楚月陌正準備邁步進屋,聽得這話時,回過身來,涼涼的看著楚慈。
楚慈一副無辜模樣,“大姐,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不管如何說,六妹也是楚家小姐,劈柴生火之事,自然是要下人去做的。”說罷,與春蕊說道:“你先去將柴劈了。”
春蕊心中委屈,卻也違背不得。
楚月陌當先進了屋,楚慈將放到凳子上的藥材麻利的包了起來,擰著就進了屋中。
瞧著楚慈手中的藥,楚月陌問道:“不是煎藥?怎的都拿進來了?”
當著那人的面,楚慈將藥放進了櫃裡,說道:“方才已將藥煎好了。聽雙去燉雞湯了,我正愁著如何劈柴燒水,大姐便如及時雨一般出現,眼下我是不愁那堆柴火劈不完了。”
楚月陌清寒的眸子裡透出些許惱色,楚慈卻似看不懂一般,笑得人畜無害。
那人面色不好,楚慈卻是十分自在的端起桌上的藥,輕輕的吹了吹,當著楚月陌的面給喝了下去。
她和弘伏用藥差不多,這一碗藥喝下去,有益無害。
外頭劈柴的聲音傳了進來,楚月陌放在膝蓋上的指捏著裙子微微收緊。
視線於屋中掃一圈,瞧著那躺椅時,正了正色,說道:“聽說六妹下午在做著椅子?便是這個?”
“正是這東西。”走到椅前,楚慈笑道:“在床上躺的很是難受,我這瞎琢磨一通,就弄了這個東西,休息的時候也有個樂子。”
說話間,坐到椅子上,就那麼舒舒服服的搖給楚月陌瞧。
楚月陌打著什麼主意來的,楚慈還不太清楚。她只知道,眼下看來,沒讓春蕊給她煎藥,是避開一件麻煩事兒。
心中知道,面上卻是笑的人畜無害。
楚月陌瞧著楚慈那副模樣,便覺得心中有些發恨。她是如何也想不到,楚慈去了南灣一趟,竟是得了皇上賞識!
以目前的情形來看,皇上極有可能在楚家回京前賜婚。本該死於橫禍之人,非但活了下來,還與她這般添堵,她自然不能讓楚慈如願!
所以,她絕不能讓楚慈做正妃!就算要嫁給五皇子,也只能是個妾室!
壓下諸多思緒,楚月陌說道:“聽聞六妹傷的重,我雖不懂醫理,卻知曉宮中御藥房的金瘡藥無傷不治,故此向太子討了一些回來。”
說到‘太子’二字時,楚月陌留意著楚慈的神色。
楚慈也不能讓她失望,抿了抿嘴,蹙了蹙眉,一副心中窩火的模樣。
“春蕾,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伺候六小姐上藥?”楚月陌冷聲呵斥。
春蕾忙拿出一盒藥膏上前。
楚慈看了藥膏一眼,說道:“大姐有心了,大姐念及姐妹之情,為我討來這藥,我甚是感激。只不過,我這才上了藥,實在不宜此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