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方才那般燙了,可還處於高燒區,馬虎不得。
又是一夜忙活,實在是撐不住了,楚慈靠在床邊準備眯會兒。迷迷糊糊間,聽得一人不住的喊著什麼,好似想大聲喊,卻如何也叫不出聲兒一般。
迷糊的睜了眼,便見那人面上通紅,乾裂的嘴開開合合,一個個沙啞的字從那口中傳了出來。
“我殺了你們!放開我母親,我殺了你們!”
本該是撕心裂肺的吶喊,卻在此時化作無力的呢喃。那人眉頭蹙的很是厲害,一會兒喊著母親,一會兒喊著父親。口中叫囂著要殺人,雙手不住的揮著,將她辛辛苦苦包紮好的傷都給弄得裂開了。
瞧他意識不清發著狂,楚慈趕緊壓著他的手,不讓他亂。動。
“放開我,把你的髒手拿開!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得,她一壓,他的惡夢就變了?
楚慈被他動來動去搞的無奈了,壓著他雙手,說道:“大哥,大半夜的求你別發瘋啊!招了人來,我可保不住你的。”
“你放開我!放開我!”
那人不住的呢喃叫罵,楚慈壓著他不讓他亂。動。二人鬧了好些時辰,他才迷迷糊糊的靜了下來,躺在床上呼吸沉重。
抹了汗,楚慈看著他流血的身子,嘆了口氣:“得,老子又得給你擦身子上藥了!”
將那累人的活兒又幹了一遍,楚慈下手之時真想不管他,隨便怎麼折騰就好。
可是,看到那翻飛的皮肉,她忍了!
“大哥,大家都不容易啊!我這兒也不安全,你可要早點醒來。就算是要死,也別死在我這兒啊!”
她一邊上著藥,一邊說著,也不知他聽不聽得到?
“大哥,咱們可說好了啊,你可不能再亂。動了!不然我拿根繩子把你給綁了,你手腳失血殘廢了可別怪我啊。”
那人好似不滿她這威脅,鼻息間哼了哼,卻是無力睜眼。
楚慈給他上了藥,拍了拍臉讓自個兒精神些,又拿藥給他擦著身子。
差不多五更的時候,那人的溫度才算是正常了。楚慈提了凳子坐在床邊,端了藥又是一口口的給他喂下去。
那人睫毛顫了顫,卻是始終睜不開眼。手指想動,也似被掛了千斤巨石一般,難以動彈。
腦子有些迷糊,身體也好似廢了一般。可是,那人壓著他的唇,一口藥一口藥的給他強行灌下之事,他卻是清楚的很。
甚至於,他還能感受到,她喂完藥之後,不甚溫柔的擦著他的唇。
餵了藥,楚慈伸了個懶腰,很想躺著好好睡一覺。
可是,眼下有個大爺在,她也只能想想了。
看著溫度逐漸降下的人,嘆了口氣,又出去忙活了。
當她端著一碗藥汁進來,重新給他擦著身子時,那一直努力清醒的人,終於是睜了眼。
一睜眼,便瞧她甚是認真的低眼在自己腿跟處擦著。那涼涼的藥汁抹在肌膚上,甚是舒服。
可是,當他看清自個兒時,便是一聲怒呵,“將你的髒手拿開!”
她居然,居然在那處抹著什麼東西?
一晚上沒睡,楚慈實在累,也有些煩躁。
聽到這沙啞的罵聲時,抬眼涼涼的看了他一眼,繼而當他不存在一般,繼續著她手上的動作。
之前他發燒,身子發燙,她倒是沒瞧出來。此時燒退了她才發現,他腿跟這處的傷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