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藥收了回去,起身而立,再不過問宋文傾的傷勢。
楚慈對於大叔的淡漠有些難受,看著大叔以背相對之時,一咬牙,抬眼看向高順帝,“皇上,您能派人送他去就醫嗎?”
高順帝不語,身負重傷的池顧卻是不忘自己的職責,遠遠一聲呵斥,“放肆!誰給你膽子直視聖上的?見著聖上,爾等還不跪下行禮!”
池顧這一呵斥,擂臺上的人似才醒悟過來一般,一個個的跪了下去。
黎海新的怒火在經歷一場廝殺之後,已是燃燒殆盡。瞧著因自己一時忍不住怒火而惹下的禍事,自知難逃一死,便是重重的跪了下去,匍匐在地,不敢言語。
楚慈將宋文傾輕輕的放到地上,跟著眾人跪地行禮,“草民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眾人皆跪,唯獨那負手而立之人面色淡漠,挺直了脊樑。
高順帝看著未跪之人,嘴角一勾,緩緩說道:“來人,將五殿下送往黎府。”
說罷,指著楚慈,一字一句,說的甚是緩慢,“你,貼身照顧五殿下,直到五殿下傷好為止!”
貼身照顧。
這四個字說出,邰正源神色依舊,可是,一直盯著他的高順帝卻是瞧著他脖子那一瞬間的突跳。
池顧吩咐著存活的侍衛按旨意安排,一瘸一拐的走到高順帝身旁之時,心道:“看來,這楚月慈與前幾位貴人的命數不同了。”
之前還猜想這人是否會寵冠六宮?如今看來,怕是會嫁給這已廢的五皇子了!
說起來,聖上也是很挑的!以往那幾個女人都是姿色傾城,皇上這才能自個兒將人給收用了。如今這楚月慈……。
看著一身男裝,身形消瘦的楚慈,池顧暗自搖了搖頭。
看來,皇上是沒瞧上這個楚月慈。卻又不願放過任何一個能打擊邰正源的機會。
所以,把這個女子給了五皇子,算是對邰正源的嘲諷:你邰正源不是與朕鬥嗎?你不是要看好戲嗎?朕便讓你瞧瞧,你連朕最不得志的兒子都比不過!
侍衛慌忙上前,抬著宋文傾便走。
楚慈看了楚月澤一眼,她不放心他!
可是,眼下她沒有說話的資格,只得以眼神警告楚月澤莫生事,同時唇語道:“照顧好自己,照顧好薛彥彤。”
她也不知道楚月澤能不能看清?跟著侍衛離開時,依舊有些擔憂。
二人隨著侍衛離開,高順帝這才轉眼看著臺上的人。
一一掃過跪地之人,高順帝抬手指著黎海新,冷聲說道:“滾回你的黎府去!今夜之事給不出個滿意答覆,朕誅你九族!”
黎海新面如死灰,應了聲是,撐著地欲站起來,卻是站了數次都不得起身。
瞧著黎海新顫巍難立,高順帝一聲冷哼,“來人,將黎家人一併帶回黎府!”
黎家人被人帶著離開,臺上剩下的就只有一些受無妄之災的人。
看了一眼姿色不錯的薛彥彤,高順帝想起喬錦騫,便是上前一步。
正準備彎腰托起那人下巴,卻聽沈務說道,“稟皇上,已將鬧事之人緝拿,請皇上發落。”
高順帝尚未彎腰,便是越發的挺直了脊樑,轉身看著沈務,冷聲說道:“關進大牢,連夜審問!”
想了想,高順帝接著下旨:“沈務,你親派人手守住南灣進出城門,一隻蚊子也休想從南灣飛出去!同時加派人手搜查逃跑刺客!”
“是!”沈務領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