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於一旁冷冷的看著。
“大嬸兒,這桃木珠鏈怎麼賣的?”
楚慈問價,婦人笑著伸了一根手指,“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揚了眉頭,楚慈問道;“大嬸兒今日是特意來搶銀子的吧?”
婦人依舊是笑臉,說道:“小兄弟可莫打趣我了,我如何敢在南灣這地兒搶銀子啊!”
“你這桃木珠鏈,最多200文。”
楚慈這般壓價,老婦人的面色微變。可瞧著楚慈的老練以及薛彥彤的華貴之時,又不敢發怒,只得陪笑道:“小兄弟這價可不行啊。200文我可會賠本的。”
“桃木刻珠,勝在手藝。手藝著實不錯,六順祝平安,這個我都懂。”將珠鏈放在掌心,楚慈說道:“可是,此物非金非玉,更不是紫檀、沉香。要價太高,不是搶銀子是什麼?”
瞧楚慈說的頭頭是道,婦人一時語噎,竟是尋不到話來回她。
“若是大嬸兒覺得可以,這珠鏈200文,我再加銀子拿兩盒胭脂。”
跟在楚慈身後,薛彥彤的視線一直在她握著的右手之中。
他買這個是要做什麼?買胭脂又是要給誰的?他怎麼買了東西又一聲不吭的?
薛彥彤都沒發現,她這會兒雖是滿肚子的不高興,卻是跟著楚慈進了茶樓。
問了小二是在哪間包間之後,楚慈徑直上了樓梯。薛彥彤終於是沉不住氣了,兩步跑上去,將楚慈堵在走道的角落,不滿的問道:“小子,你買那東西要給誰的?”
不是很窮的嗎?上次不是還跟她借銀子的嗎?怎麼有銀子買這些東西了?
“對了,你銀子還沒還我!”
薛彥彤發問,楚慈微勾了嘴角,說道:“右手給我。”
“啊?”薛彥彤一時愣住,“什麼?”
“我說,手給我。”說話間,楚慈直接拉著薛彥彤的右手,將那桃木珠鏈給她戴上,“桃木保平安,珠上刻經文,願你一生安康,永無煩惱。”
願你一生安康,永無煩惱。
就這麼一句話,讓薛彥彤瞬間紅了眼框。
她的親兄長算計她,她的父親只會吼她,她的母親只會惱她。她整天嘻嘻哈哈,不代表她沒有心;她整天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不代表那次刺殺就沒有發生。
至今百員的傷還未好,至今與哥哥之間還有間隙。她以為她不去想,不去管,那些就不會壓在心間。
可是,所有的一切,在楚慈這麼認真的說著‘願你一生安康,永無煩惱’之時,心裡頭是道不盡的委屈和難受。
外人一句祝福,竟是讓她這麼難受,她真是可憐到這麼需要一個人來疼了嗎?
千般情緒在心中轉過,薛彥彤卻是倔強的將淚給壓了回去,悶聲說道:“真小氣!送我東西還跟人討價還價,你送我東西根本就不誠心。”
“一樣東西購買的價值與表達的價值不同。它的物價擺在那裡,哪怕我花千萬兩去買了它,它也不過是一個只值200文的小玩意兒罷了。我要贈你,贈的是我心中之願,我看中它,是因為它的寓意所在,我希望的是你能平安快樂。”
“那你買胭脂又是要送誰的?別告訴我是送給你家大小姐的!”
薛彥彤不滿追問,楚慈笑道:“七姨娘出不得門,今日出門,小少爺總想給七姨娘帶點什麼回去。我想,小少爺應該也是想給七姨娘買胭脂回去的。”
原來如此。
心裡頭那股奇怪的感覺隨著楚慈的回答變的輕鬆了許多。薛彥彤又看了一眼手上的桃木珠鏈,哼了一聲,說道:“別以為你送我這個就不用還我銀子了!”
“那是自然,一碼歸一碼,向來是我的原則。”
瞧著小姑娘終於是高興了,楚慈這才說道:“少爺呆會兒能安靜的坐著喝茶嗎?”
“看在你還算識趣的份兒上,我就安靜些吧!”
說罷,傲嬌的揚著下巴走了。
楚慈覺得,她該在適合的機會告訴這小姑娘她是女兒身的事。不然這小姑娘總使喚她使喚的理所當然,真將她當男人使喚了!
話說楚慈與薛彥彤一前一後進了包間,卻是看著裡頭取下幕離的人目光微閃。
喲呵,真是百花齊放啊!
一群美人圍著一張桌子坐著,那畫面可真是美的不要不要的!
當然,楚月澤和念柔此時還擠不進美人名號之中。
當然,她楚慈坐過去,真的只能充當綠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