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教練都告訴他們,空手對陣持械狂徒時,最好的應對之策是跑!
畢竟,誰也不是金剛不壞之身,誰也不可能刀槍不入!
楚慈不敢託大以血肉之軀與李憾相博,只能揮著旗杆與大刀打的悶聲響。
“少爺,出事了。”
薛彥東退到人後包紮傷口,子祥微沉著面色上前輕聲說道:“那個曉辭又出來搗亂了!”
“什麼?”
不自主的揚了聲音,薛彥東冷聲問道:“他能搗什麼亂?”
“回少爺,那小子似已知曉毒針之事,如今正與李憾在擂臺上打了起來。更是將毒針之事給道了出來。”
“他如何會知曉?李憾之名,全是你一手操辦。毒針之事,再無旁人知曉,他如何會知曉?”問至此,薛彥東猛的站了起來,目光陰鷙的看著子祥,“你出賣我?”
“屬下不敢!”
子祥立馬跪了下來,磕頭回道:“便是給屬下十個膽,屬下也不敢出賣少爺!那小子方才直言毒針乃李憾所為,屬下這才覺得不妥。”
李憾所為?
薛彥東陰眸越沉。
李憾不過是一個江湖草莽,為了出名便是四處挑戰。在他受傷之時,受早有佈置的薛彥東所救,從此薛彥東便助李憾造勢,給了他一個‘戰狂李魔頭’的名號。
那人虛榮心強,在江湖上有了名頭,便是越發自滿。薛彥東讓他來打擂,暗示給他佈置妥當,保證他能殺了黎睿,名震四海。
薛彥東又想了一通,以李憾那莽夫的腦子,不可能算出毒針之事!那麼,黎睿中了毒針,那小子如何知曉?
薛彥東理不出其中道道,卻是非得在今夜取了黎睿的性命不可!
其一,黎睿功夫著實高深,這些日子沒見,已是有超他之勢。其二,此時正是他表忠心的時候。島主是擺明了要讓黎家在今日斷後,他若能不動聲色將事辦成,還怕不能將薛彥華給踩下去?
心中思量著,薛彥東冷聲說道:“讓人混進人群,讓那小子從擂臺上滾下來!黎睿已是重傷,不能讓他緩過來!”
子祥領命而去,薛彥東看著擂臺的方向,緊咬著牙關。
那小子竟是衝上去救黎睿,邰正源可真是懂得利用!
話說楚慈與李憾糾纏之中,子祥安排人混入人群。恰巧那時楚慈以杆撐地高高躍起,避開李憾那奪命一刀。
也在此時,她看到一群人迅速的混入了人群,訓練有素之人混入人群之後,便是四散於人群之中。
看來,這是要造勢殺人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今日她既然上了臺,就與黎睿的命是綁在一起的!黎睿若死,她也活不了!
楚慈心一橫,再顧不得其他。落地之時,撿起地上的長劍,旗杆揮出,長劍相助。
李憾也就是憑著一身橫肉充當門面,一把大刀耍的威風些罷了。可楚慈勝在動作靈巧,心思縝密。旗杆做幌子之時,手中長劍也是個幌子。
旗杆狠狠朝李憾腦袋打去,長劍更是往李憾心口刺去。那人防上防不得下,揮著大刀哇哇有聲之後,卻是一聲慘叫。
眾人看去,只見他下防失守,又是被楚慈狠狠一腳踢中了要害。
這一次好似更慘一些,李憾痛的彎了腰,丟了大刀,雙手悟在襠處,跟殺豬一般慘叫不斷。
楚慈乘勝追擊,長劍一橫一抹,便是一道血光。
血噴而出,染紅了身上的衣裳,下方傳來陣陣驚呼,楚慈卻是看著倒下的人眉頭微蹙。
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小心翼翼的上前,正準備用劍挑起那人領子檢視一番,卻聽得下方有人高喊,“黎家大少打不過,便是讓人相幫,勝之不武!”
勝之不武?
楚慈收了長劍,聽著下方叫嚷,冷聲一笑,“何為勝之不武?他勝了黎少,我勝了他,難道,這也叫勝之不武?”
你們想造勢?也得看老子準不準!不過就是個虛名罷了,她不相信黎睿寧可不要命也要得這魁首!
楚慈這一開口,無疑於偷樑換柱;薛彥東欲用黎睿有人相幫作勢,楚慈卻用第二輪打擂來接,她這話一出,下方之人頓時沉默了下來。
許是想到這是殺她的好機會,那人叫道:“既然如此,在下來……”
“這位兄弟路數奇特,在下便來討教一二!”
那人話未說完,一名白衣幕離男子便是飛身而上。
楚慈聽著這聲音,有點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