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有利用價值?總之這個少年,她不能讓他有事!
夏鈺淡淡的掃了宋文傾一眼,既不說好,也不說不行,就是那麼雙手環胸立於一旁,看著這場混戰。
楚慈心中一寒,看來這人是不願插手了!
宋文傾卻是緊緊的拉著楚慈,“不,我要與小慈一起!哪怕,哪怕……。”
“你他孃的廢話怎麼這麼多啊?老子都聽的不耐煩了!”
薛彥彤真是火大,跟著爬上擂臺之後,便聽著他與楚慈說那些話。
這人竟是皇子,倒是讓她意外!可是,他和這小子什麼關係?怎麼看起來,比她和這小子的關係還好?
佔有慾作祟,薛彥彤一把扯開宋文傾,惡狠狠的說道:“你連功夫都沒有,你跟著他不是拖後腿嗎?不想死就乘現在找機會開跑!不然打到這邊來了,你想跑都跑不了!”
似乎是為了配合薛彥彤這恐嚇,當黎海新看著下方的亂戰之時,下令將南灣所有守衛都調來,誓要殺了這些膽大妄為的惡徒!
那些不想參與的,打著打著便退了。那些滿口江湖道義的,自然是拼到底。
下頭的人本是越打越少,江湖人士本是被壓下;可是,就在此時,一群黑衣蒙面人忽而躍起,直直朝上頭的亭子而去。
黑衣人持劍而上,目標是上頭的高順帝;也在此時,守衛護著一群人朝擂臺退來。
上頭的刺殺引得侍衛相護,喬錦騫更是下令守衛阻殺刺客。
下頭的守衛一撤,江湖人士自然是反守為攻,朝著擂臺而來。
立於亭上的邰正源與高順帝兩兩相望,卻在瞧著有人揮刀上了擂臺之時,雙眼一寒,飛身而下。
瞧著邰正源有了動作,高順帝這才勾了嘴角。
邰正源,引我上鉤,你想玩兒什麼呢?
已是許久不曾與人這般玩兒了,看著邰正源落於楚慈身旁,高順帝這才收起那份慵懶。
大掌於腰上一抽,銀光軟劍便是於手中化作利劍。刺客攻破防守衝來之時,池顧與沈務雙雙出手全力相護。
刺客三十餘人,均是功夫高超。侍衛相繼倒下,池顧亦是添了新傷。
當高順帝親自出手與其中一名刺客過招之時,一旁相護的侍衛竟是生生被二人揮出的劍氣斬斷,血濺三尺。
喬錦騫一劍刺穿一名刺客胸膛,看著那被劍氣斬斷的侍衛,眸子裡一暗。
高順帝的功夫,又增進了呢!
上方打鬥激烈,下方亦是緊張。
守衛前赴後繼去護駕,下方自然失守。那些純看熱鬧的人哭天喊地的跑了。被守衛給護著的人卻是江湖人士打殺的重點物件。
看著被守衛護著步步退上擂臺的人,楚慈不動聲色的扯了念柔一下,念柔看來時,楚慈目光微沉的朝著下方微場了下巴。
念柔隨之看去,只見被守衛護來的人群之中,楚柯明亦是被人護在中間,面色惶恐的步步退來。
“中秋武宴難保不出事,到時若有危險,你敢不敢以命相博?”
那夜楚慈認真的問著,念柔想了一夜,次日給了個肯定的答覆,“我敢!”
敢!不管有多危險,她都要一試!
試了,才能得到老爺的寵愛,才能從下人化身主子!不試,這輩子便只能活在陰暗的角落,事事求人,時時看人臉色。更是無時無刻不在擔憂大小姐的算計。
可是,那時堅毅的決定,在看到此時血流漂杵的畫面時,難以再點頭。
楚慈看著念柔惶恐模樣,眸子暗了暗;將宋文傾又往身後扯了扯,再無任何表情。
怕的,便算了!
“小慈,我,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宋文傾將楚慈與念柔的互動看在眼中,卻是垂眼似沒瞧著一般,不住的道歉,“我真沒用,他不認我,我沒關係的,真的沒關係的。我只想,只想與他說,我想要一個人,只是如此。”
他的話說的不太好聽,她卻該死的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他想說,不管皇帝認不認他,都無關緊要。他只想藉著這次機會,告訴皇帝,他想要她,或許是以一個下人的身份將她弄到南灣。
雖說這形式有些讓人不喜,可這做法卻是他如今身份唯一能辦到的了。
好歹是一介皇子,要一個下人,不難吧?或者說,要一個犯罪的庶女,可以的吧?
楚慈並不言語,只是緊緊的握著他的手,好似這樣就能將他給護住,不讓他再受任何人踐踏一般。
這個少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