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必了。”看著桌上的食材,宋文傾說道:“我們,只能等。”
西沙那邊父皇派人守著,他既然是個無用的皇子,自然是不能去冒險的。若非如此,他早便親自去瞧了,又何需南易去檢視?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南易真是覺得憋屈的很。
想著想著,便覺得那楚月慈太過份!既然說了讓堂主等她,又為何要失約?
早便過了生辰,這四更都過了,堂主卻還在等著,瞧著都鬧心!
南易心中不喜,宋文傾心中亦很不是滋味兒。
這麼多年來,他從不在意自己的生辰。可是,因為她,他竟莫名的期待這個生辰有所不同。
他滿懷期待的等著,等過白天,等來黑夜,如今四更天過,也等不到她的到來。
他以為,他在她心中是不同的。可是,今日他才知道,在她心中,他的份量也不過如此。
垂下的眸子透著一抹怨氣,握緊了雙手,他忍著將桌上食材揮去的衝動。
也在此時,院外一人喊道:“皇上有旨,宣五皇子速到黎府見駕。”
“好飽。”
靠著桌子,楚慈摸著肚子一副滿足模樣。
瞧穆誠吃著最後一個餅,她說道:“你如今也算是自由身了,往後準備怎麼著?離開這裡?其實我覺得東曲也挺不錯唉。”
聽起來是隨口一問,可他卻從她話中聽出了兩分挽留的味道來。莫名的,心裡頭還有些小得意。
看,這女人裡裡外外都這麼耍狠,卻也想讓他留下的。
穆誠吃著餅,自個兒得意著;楚慈得不到他的回應,撇了嘴,抬眼看著夜空。
其實,她倒真希望這小子能留下的。他功夫那麼好,留下幫幫她該多好啊。
二人就這麼沉默著,外頭一人小跑而來。
聽得腳步聲,穆誠閃身而去,楚慈就那麼等著下人拍門。
“六小姐,皇上有旨,宣您速到黎府見駕。”
瞧著幾分暗沉的夜空,楚慈眉頭微蹙。天兒還沒亮,高順帝此時召見,所為何事?
馬車之上,楚柯明面上透著擔憂,楚月陌神色之間有些異樣,鼻青臉腫的楚月澤哈欠連連的上了馬車,與後頭慢慢悠悠走來的楚慈說道:“六姐,你快點兒。”
“不差這一時半刻的。”
剛吃飽,跑那麼快做什麼?她這兩步還不敵馬兒四腳一跑。
上了馬車,瞧著楚月蘭也在時,楚慈眉頭一挑。
這人竟是回府了?她還當沒回來呢!
幾人不是心中有事,便是閉目假寐。楚慈也是靠著馬車補眠,直到馬車停了這才被楚月澤喚醒。
到了黎府,天色已是大亮。
下馬車時,只見侍衛進進出出,一箱箱的東西往外搬著。
侍衛瞧著來人,便引著幾人進了府去。
一進廳中,便瞧著薛家的人也在。
楚慈悄眼掃視一圈,卻是沒瞧著薛彥彤。反倒是薛彥東身旁立著一名未曾見過的美貌姑娘。
那姑娘,想必就是薛彥東的妹妹了。
瞧著瞧著,便與一人目光對上。
只見那人三十來歲,面容竟是難得一見的俊美。這份俊美卻是剛毅冷峻,目光更是冷漠嚴肅。
楚慈一與他目光對上,便是一股異常熟悉的感覺傳來。這種熟悉感,源自於軍中的鐵骨熱血。
此人,必然出身軍營!
楚慈看著那人,那人也是在打量著楚慈。
只見她依舊是一身男裝,面容平靜到與此時氣氛格格不入。瞧瞧她身旁那些人,哪個不是故作鎮定實則惶恐?偏生她還有這閒情逸致四處打量。
二人視線交錯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