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
耍流氓耍到她頭上了?這人真是不要命了!
她一推,他不躲;仗著自個兒人高馬大,有功夫在身,就能光明正大的耍流氓。
當他摸著她的手,輕。挑一笑時,楚慈目光暗沉,膝蓋一抬,便朝他頂了過去。
貼著的人,一聲淺笑,退開數步。瞧著她陰沉的面色,用那玩世不恭的調調說道:“玩笑而已,何必在意?”
玩笑?跟女人開這種玩笑,你可真是有本事!
“你傷了展風,我與你開個玩笑,過份嗎?”
這女人,腦子不是一般的聰明!
方才展風攻擊,她不動聲色之間,退到密林之處;展風在平地佔優勢,在這林子裡,自然是討不得好。
偏她還聲東擊西。看似用衣裳包了石頭去打展風,實則有意賣了破綻,引展風上當。
最後那一擊,傷了展風的翅膀,展風撞到樹上,她再用石頭去砸,他再不攔著,今晚真得烤小鳥了!
對這女人的本事和狠戾又多一分認知,銀面修羅雙手環胸,再次打量著她,認真的說道:“只知你對太子是一往情深,卻沒想到,連他也不曾知道你這些本事!”
太子?
哦,對了,就是原主心心念唸的那個男人。
將外衣撿了起來,狠狠的甩了兩下;破風之音足以證明,她非弱質之流。
看著她不疾不徐的將外衣穿上,銀面修羅倒是有些看不透她了。
她可真是,越看,越難猜透!
穿上外衣,楚慈抬步朝前頭走著。
方才過來之時,她便仔細瞧過,這個片區,沒有守衛,也就是說,這裡應該能打些野味。
尋了乘手的石頭,藉著月色,楚慈準備弄些吃的回去。
銀面修羅只道是說到她痛處,讓她不敢面對。
瞧她撿了石頭往前走,他將展風放到肩頭,大步跟了上去。
本還在想著,怎樣的說辭能擊起她的憤怒,讓她合作?沒承想,她一言不發,竟是為了打野味而來!
當她動作熟練的打下樹上野雞時,銀面修羅雙手環胸,靠著樹幹,終於是認認真真的看著她。
這個女人太會掩飾自己,以前是眾所周知的水娘子,如今性命受到威脅,才顯了本性。她這般精於算計,性子狠辣,如何會被人利用?
就是為了演繹弱質女流的假象?
那人看不懂,楚慈卻是捉著幾隻野雞,甚是滿意的用野草給綁了。
野雞白日喜歡在空曠的地方覓食,夜裡卻喜歡在向陽的樹上休息。她出手狠,苗頭準,百發百中的射。擊術,自然不會落空。
“最近的水源在何處?”
她大大方方的問著,那人靠著樹幹,微揚著下巴回道:“正事兒還沒談,你倒是尋思著吃的了。”
“飽漢不知餓漢飢!”回頭看著他,楚慈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在東曲倒是吃香的喝辣的,我在這西沙能吃頓肉都是奢侈。今兒個有機會打些東西吃,難道我應該乾坐在這兒與你說話?”
她這般說,銀面修羅便是一聲輕笑。
這算是見面以來,最真心的一次笑。
“楚月慈,你真是有意思的很!”
“是嗎?”轉了轉脖子,楚慈看著月亮,緩聲說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
廢話不多說,在展風怒視之下,銀面修羅帶著楚慈去了河邊。
打理野雞,她亦是熟練的很。
她在收拾著,他立於河邊,問道:“上次與你說的,你考慮的如何了?”
“啊?”楚慈抬頭,不解的看著他:“你有讓我考慮什麼事嗎?”
“……”
她裝傻,銀面修羅一聲冷哼,說道:“你還想不想回去了?若我將你丟在此處,讓守衛瞧著了你,你就等著被丟去西沙的野館好了!”
“哦,你是說小伍的事啊。”楚慈將手上打理好的野雞放到石頭上,開始新一輪的拔毛。
“你說說你,這麼著急做什麼?你不說清楚,我如何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就算你將我丟去了野館,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所以,你應該先說清楚你說的是什麼,我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啊!你不給我說清楚你說的是什麼,我如何能知道你到底要問我什麼呢?”
楚慈一本正經的把《大話西遊》裡,唐僧的調調給轉了出來;銀面修羅聽的耳朵裡‘嗡嗡’作響,滿腦子都是她碎碎唸的‘什麼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