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的下人罷了!”
二人之言,一旁吃著包子的男子眸光一閃。
兩口將包子吞下,那人給了銅板,起身走人。
西沙衙門
薛彥東拾階而上,還未進衙門去,便聽得後頭有人喊道:“少爺,打聽到了,那雜工真是楚家的下人。”
薛彥東點了點頭,大步而入。進了裡頭,與師爺說道:“你查查,楚家是否有這麼一個人?或許字不同,但是喚這名。”
師爺看著紙上寫著的名字,忙著手查閱。
剛翻開冊子,便有下人來稟,“少爺,邰正源去了府上。”
“到了?”
薛彥東發問,那人搖頭回道:“還未到,卻也不遠了。”
“你抄近道回府,告訴母親早做安排。”
“是!”
那人前腳剛走,又有一個舉步而來:“少爺,人帶來了。”
人未至,那酸臭之味已被風吹了進來。
薛彥東看了一眼還在翻閱的師爺,微一深吟,抬步走了出去。
走出房去,只見兩個乞丐忐忑的看著四周;見薛彥東走來,乞丐忙跪地求饒:“薛公子,小的最近沒犯事兒,您便饒了小的吧!”
“聽說,你們知道楚家出了何事?”
此問一出,倆乞丐忙磕頭說道:“小的那是胡說八道的,小的……”
“將你們知道的告訴本公子,一字不漏!若有一個假字,拖出去亂棍打死!”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乞丐忙道出那夜之事,薛彥東看著遠處的風景沉默不語;待乞丐說完,他才收回視線。
尚未開口,師爺託著冊子上前,說道:“少爺,楚家確有一名下人喚這名字,卻不是那二字,而是‘曉辭’。”
曉辭?
看著那名字,薛彥東嘴角一勾,揮了揮手,師爺垂首而回。
挪動步子,薛彥東立於乞丐身前,一字一句,輕聲問道:“楚家下人曉辭,便是打了你們那人,如今是邰大夫新收的雜工;你們可知,他為何收下那人?”
此問,乞丐如何能知?
乞丐搖頭,薛彥東緩聲說道:“因為,邰大夫要那人幫他做些不為人知之事!楚家與邰大夫,有不可告人的關係,你們說,是與不是?”
這話,乞丐搖頭表示不明;見到薛彥東雙眼一眯,眸光陰沉時,忙答道:“是!是!邰大夫條件甚高,竟是收了那小子為雜工,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邰大夫與楚家,必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很好!
勾唇一笑,薛彥東站直了身子,說道:“子福,帶他們回府,告訴他們當如何說!”
子福點頭應是,領著兩個乞丐從後門而出,往薛府而去。
看著往上爬的日頭,薛彥東眸子裡散著駭人的光芒。
可真是天助我也!今日便將這事兒給辦了,他倒要瞧瞧,誰敢爬到他頭上作威作福!
薛府,自是西沙最大的府邸。
楚慈二人剛到門口,便被候著的下人給引去了後院兒。
不同於多日所見的蕭條景象,雕樑畫棟的薛府與外頭相比,簡直是天地之別。
小橋流水,蓮塘游魚;假山怪石,鳥雀歡鳴。
在這麼一個貧瘠的地方,建出這麼一個世外桃園來,也不知累死了多少的罪人而成?
穿過花園,越過雕廊,楚慈提著藥箱跟在邰正源身旁,習慣性的記下四周環境。
當二人到了‘凝苑’時,楚慈下意識的抬眼掃向四周。
邰正源見她沒跟來,回頭說道:“小慈,切勿東張西望。”
楚慈回頭,對上邰正源打量的目光,笑了笑,說道:“大叔,我知道了!”
習慣使然,到了陌生的地方,總想盡快摸清路子。
到了院中,下人說道:“麻煩邰大夫在此稍候片刻,奴才先去通報一聲兒。”
邰正源點頭,垂眼看著腳下青石路,並不多話。
下人再次出來,後頭跟著一個長相清秀的姑娘。
那姑娘一身桃色衣裳,襯的面板甚是白淨,特別是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美的似一汪池水。
“邰大夫,請!”
那姑娘一開口,亦如林籟泉韻,甚是悅耳。
楚慈正詫異這人是什麼身份?跟著進去時,才發現那不過是薛夫人的貼身丫鬟罷了。
雖說只是個縣令,可在荒蕪島這地兒,縣令之位,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