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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回想起這些日子對小伍的態度,楚慈蹙了眉頭。

因為見不得他眸子裡的憂愁,所以不自覺的想對他好;因為見不得他受人辱罵,所以她耍著心思令守衛拉到虛脫;因為見不得他被人所欺,所以她不顧後果出手相助。

此時想想,短短几日,她對小伍竟是不自覺的去相護;這種超脫理智的行為,讓她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若說是在部隊裡,遇著個能打的,倒還能說是惺惺相惜;可小伍一個走路也能摔的人,她怎麼就主動相護呢?

小伍,那個優雅而自卑的男子,竟是這般容易就左右了她的心!

楚慈沉默,薛彥彤皺了皺鼻子,與她說道:“先且不說他那模樣看著心裡頭瘮的慌,單是他那尷尬的地位,你確定要讓他一起回西沙?”

自然是要的!答應瞭如何能反悔?

“做人當有誠信。”簡單的回了一句,舉步跟著小二上了樓。

今兒飄香閣選花魁,去那兒喝花。酒的人不少,來這兒喝茶的人自然就少了。

瞧著靠窗還有空位,二人自然走了過去。

“來一壺翠片,一盤花生米,一盤蟹黃酥,再來一盤白雲糕。”

隨意點了茶水點心,小二吆喝著去準備了,薛彥彤這才說道:“做人當然要有誠信,可你給自個兒找麻煩卻拉上了我,這如何說的過去?”

“若沒記錯,是公子主動提起條件吧?如何說是我拉上了公子?”

借銀子的條件是配合她裝病,借宅子的條件還沒想好。

薛彥彤說,答應她,楚慈不吃虧;可是一張空頭支票開了出去,不吃虧是假的!

“我是剛剛才想起來,那人在南灣處在極為尷尬的地位。”

小二上了茶水點心,薛彥彤往嘴裡丟了兩粒花生米,兩條腿搭到長凳上,悠哉的說道:“來路不明的人,卻倍受老島主喜愛;老島主在世時,將他當了親兒子一般看待,那時他在南灣風頭無兩,多少人貼上去奉承!可是,三年前老島主去世之後,他就成了南灣最不受待見的人。”

其中緣由不必說也明白,小伍地位一落千丈,自然是與新島主有關。

端起茶杯,楚慈心裡頭琢磨著,難不成,小伍是老島主的私生子?難道,新島主與小伍是同父異母,上演一場兄弟之間的相愛相殺?

“小子,不是我不守信用,有一點我得與你說清楚。”高高的拋著花生米,卻是拋了三粒進嘴的只有一粒。

瞧著兩粒花生掉到桌上,骨碌碌滾到了邊上,薛彥彤一把給抓住,丟到地上重重的踩著。“爹爹可是島主任命的西沙縣令,你卻要我幫小伍,我這不是找死嗎?”

所以,你現在是變卦了?

楚慈表示,改主意可不行!小伍都回去收拾東西了,如何能給人希望又讓人失望?

她甚至可以想象,小伍那雙漂亮的眸子透出的失望神色。

楚慈不想讓小伍失望,可她更清楚自己的地位;沉默半響,這才問道:“公子對小伍瞭解多少?”

“不算多,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只記得他在我五歲那年到的南灣,我如今15,說起來,他在南灣也有十年了。”

一來便是在南灣,前七年受老島主庇護,後三年被新島主欺壓。

琢磨著時間,楚慈覺得事實不如表面那般簡單。若小伍當真受了七年的庇護,如何能在短短三年的時間內隱忍的如此深?

從小伍的反應來看,這後三年的隱忍,更顯得理所應當罷了;或許,那七年的庇護對他而言,是不能說的秘密。

端起茶杯喝了兩口茶,楚慈又問道:“他來之時面容便是那副模樣?”

“嗯,是啊,來的時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