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痛!”
行啊,這可是你讓我揉的啊。
楚慈也不磨嘰了,將兩條長凳並在一起,讓薛彥彤趴到凳子上,這才撩起衣裳,露出小姑娘的小蠻腰。
不錯嘛,這小腰細的!
拇指在腰上按了按,從薛彥彤的鬼嚎中判斷痛處;抹藥酒之時,楚慈適當的按著穴位,消著鬱氣。
按了一刻鐘左右,鬼嚎的人舒服的直哼哼,跟個小獅子似的,就差倆鼻子冒泡了。
“好了,四小姐休息休息就差不多了。”
只是一點小扭傷,不嚴重,不過是姑娘嬌氣直叫喚罷了。
也不等薛彥彤答覆,楚慈轉身走了出去。
簾子掀起那一刻,那瘦弱的身子突然變的很偉岸。薛彥彤轉了眼,嘴裡嘟噥著什麼,起身整理衣裳。
“這兩日手上有傷,便沒進山去採藥,待傷好了,我自然將藥給林大夫拿來。”
楚慈出來,便聽著小伍這般說著。
面上帶笑,走了過去;只見林大夫在整理著藥櫃,小伍雙手還纏著白布,根本就沒上藥。
眉頭一蹙,楚慈問道:“怎的不換藥?”
“啊?”小伍一愣,隨之尷尬垂眼,小聲說道:“我,我今日沒帶銀子出門。”
今日沒帶銀子?想來,你身上從來沒有過銀子吧?
他所說的藥,是採藥來賣嗎?
賣畫,賣藥,他是靠這些收入渡日?
不是說,島主供他吃供他住?
垂眸一想,楚慈折身回了裡堂,薛彥彤正起身揉著腰身,瞧她進來,便是粗聲問道:“要不要買藥回去揉揉?”
“不必了。”舉步上前,楚慈說道:“府上應當都備有藥酒。”
那人點頭之時,楚慈問道:“四小姐可帶著銀子?”
“銀子?有啊。”
說話間,薛彥彤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這個,夠買方才那些藥酒嗎?”
“綽綽有餘。”接過銀子,楚慈說道:“四小姐,我朋友方才摔傷了,我身上沒銀子,這會兒先借小姐銀子買些藥,待回了西沙,我一定還給四小姐。”
“你朋友?”薛彥彤挑眉,雙手環胸,繞著楚慈,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
“正是。”
“借銀子呢,不是不可以!”挑了眉頭,薛彥彤微揚著聲音說道:“但是呢,我有個條件!”
楚慈抬眼,對上薛彥彤靈動的眸子。
小伍看著纏手的白布,看著上頭的淺淺黃色,有些尷尬的與林大夫說道:“今日掌櫃的也當來算銀子了吧?”
“正是!今日掌櫃的要來盤算藥材,核對賬目,是以,我不能給你賒藥。”
嘆了口氣,看著小伍暗淡模樣,搖頭說道:“我也想給你換藥,只可惜,掌櫃是個守財奴,一兩半錢也是算的很精的。”
“我,我明白的。”
小伍不時抬眼看著隔間的簾子,似在猶豫著是否要不辭而別。
就在他起身欲走之時,楚慈掀了簾子出來,手中是一錠銀子。
“林大夫,煩請你幫我磨些藥,小伍的傷惡化了,得重新上藥才行。”
說話間,將銀子遞了過去。
林大夫接過銀子,看了看滿眼詫異的小伍,又看了看面帶淺笑的楚慈,笑著說道:“患難見真情啊!”
說罷,收了銀子,倒了消毒的藥酒給楚慈,“既然你也懂醫術,給他將傷洗洗,我去磨藥。”
“好!有勞林大夫。”
接過藥酒,楚慈拉過小伍的手,小心的拆著布。
手背上的傷,最初是燙傷;第二日又被藤蔓所磨,加之摔倒破皮,自然要好生養著。
當白布拆開之時,楚慈雙眼一眯,“怎麼弄的?”
這傷,分明是後來添上的!
小伍目光一閃,想要縮手,卻被她牢牢握住。
空氣中滿是尷尬,小伍垂眼說道:“小慈,不要問可好?”
看著他眸子裡透出的尷尬,楚慈唇上一緊,沉默半響,拿了棉布清著傷處。
手背破皮一大片,上頭還有一個個水泡,這傷,比之那日嚴重許多!
藥酒抹到傷處,小伍便是痛的縮了縮手;楚慈真是不想去看那雙眸子,便生一抬眼,便對上那雙乾淨的眸子裡深深的隱忍。
“忍忍,很快便好。”
不自覺的放輕了聲音,她抹藥之時,拿了一旁的扇子給他輕輕的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