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魚回來,可是又怕吃不完,所以,我讓小伍來一起吃,好不好?”
“有何不可?”
邰正源反問,楚慈又道:“真的好多好多啊,估計沒個十天半月是吃不完的。”
“十天半月?”邰正源作勢出門,楚慈忙退後一步,擋著屋門,不讓他出去。
“是啊!好多好多呢!我們可以用鹽醃著慢慢吃。今兒個吃煮的,明兒個吃蒸的,後兒個吃炸的。”
“這麼熱的天,便是用鹽醃著也會壞。再者說,天天吃魚,當吃的膩了;既然這般多,何不拿回楚家?”
“她們都是壞人!整天只知道欺負我,我才不給她們呢!”楚慈的回答,配上她認真模樣,將一個小姑娘睚眥必報的小心眼兒給表現的淋漓盡致。
看著她認真模樣,邰正源微一沉吟,問道:“所以,小慈將雞湯燉了拿來,也沒給家裡人吃?”
“沒有!我才不給她們吃呢!誰讓她們欺負我?”對著手指,小慈回道:“反正我撿的魚就是不給他們吃!”
“既然如此,你先問問小伍的意思;他以往來我這裡,最多兩日便回南灣,你要留他十天半月,還讓他餐餐吃魚,也得問問他的意思才行。”
帥大叔同意了,楚慈笑著回道:“他說他愛吃魚的!”
說罷,眨巴著眼,小聲說道:“大叔,我今兒個去了飄香閣,小伍好像是給島主送畫,然後從二樓摔了下來。我趕巧遇著了,就和他一起出來了。”
見帥大叔面色沒什麼變化,楚慈這才問道:“他掉下來時,我順手將他給接著了;然後與他說,西沙清淨,讓他來呆些日子。大叔,你這兒,能讓他清淨清淨麼?”
帥大叔懂得時局,也是個聰明人;楚慈這話,他自然是聽明白了。
那人坐到桌前,翻了茶杯倒了涼茶喝了半杯,這才問道:“只是接著了?”
“啊?”楚慈一愣,“大叔說什麼?”
“除了‘順手’接下了小伍,你還‘順手’做了別的事沒?”
“那,那個……”走到桌前,楚慈對著手指,輕聲說道:“我出飄香閣時,抬了抬腳,好像,好像踢到了什麼,好像聽到蛋碎了……”
“……”
這話說的可真是含蓄啊!
放下茶杯,邰正源看向楚慈,認真的說道:“小慈,我在西沙三年,不幫人既是得罪人;因著從未幫人,所以,該得罪的,不該得罪的,我都得罪了;故此,我不在乎誰想與我為敵。”
話頓住,他示意她坐下。
看著她淺笑模樣,給她添了一杯茶,這才問道:“小慈身份與我不同,你代表的是楚家,今日之舉,興許已是引得島主生疑,更是對楚家回京不利。即便如此,你還要留小伍在西沙嗎?”
“我不過是被拋棄的一顆棋子罷了,當初被人利用,如今被人拋棄。”看著手背上的傷,楚慈笑道:“在他們眼中,我卑微似塵埃,如此的我,又能掀起怎樣的風浪呢?就算是他們生疑來查,也查不出任何有用的訊息,最後得出結論,也不過是我受不得欺壓改了心性罷了。”
“所以,你只是受不得欺壓改了心性?”起身走到櫃前,邰正源拿了藥箱回到桌前。
小心的拆著她手上溼布,看著她紅腫的手背時,眉頭一蹙,“小慈,現在的你,就像你手上的傷;你如今連自己的傷都顧不得,又何需去管旁人的死活?小伍與我,也不過泛泛之交,他與你,更無交情可言;我不管留不留他,都是一樣開罪島主;而你出面解決,便會引禍上身;哪怕如此,你也要管這閒事嗎?”
帥大叔向來通透,許多事說出來,便是面臨選擇。
楚慈靜靜的看著他上藥,手背上的傷沾了藥酒時,便是痛的眸光一閃。
多管閒事嗎?她只是想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就像小伍,自身都難保,還能堅持養活那隻小奶貓。
而且,這也是個好機會啊。
有時候,人就是莫名其妙的在堅持一些自認為是對的東西;就是有一股子的韌勁兒,總想去試試;不試一下,又如何知道自己能闖出怎樣的命運?不試一下,又如何知道自己做的是對是錯?
“大叔,我只是一個無關緊要之人。”壓下許多盤算,楚慈簡單說道。
從原主的記憶看來,原主除了對太子一往情深犯了錯之外,真是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
這樣的人早被楚柯明拋棄,養著原主,也不過是覺得死了可惜罷了!
所以,這樣的人,如何還能影響到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