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對上她忽而正經的面容時,頓時氣散的狼狽。
“你,你真是……”嘆了口氣,小伍走了回去,將蜜糖放到桌上,認認真真的看著她的字。
“小慈的字寫的甚好,極具風骨,如同小慈的性子,乾淨利落。”
“是吧,我就說我的字很好的。”她這般厚臉皮之間,又是衝他促狹一笑。
小伍才知道,又是被她給戲耍了。
“小慈,你再這般戲耍於我,我可真不與你說話了。”
“生氣啦?”放下筆,楚慈湊上去,偏頭看著他那雙乾淨又布溫火的眸子。
看看,多些情緒多好!不然那眸子裡除了憂愁就是尷尬,看的人心裡頭發緊。
“好啦,不生氣啦,來,我給你糖吃。”抓了一把切好的甘草根,楚慈笑著遞了過去,“這個可好吃了,好甜好甜的,吃了心情也會好啊。”
“我不是小孩子!”
終於,楚慈看到他眸子裡帶著怒火。
瞧他真是怒了,楚慈立馬擺出正經模樣,雙手捧著甘草根,一板一眼的說道:“甘草補脾益氣,緩急止痛,還有清熱解毒的功效。性平,味甜,吃著好吃,又達藥效,心情也能好。你如何說甘草是小孩子吃的呢?”
她這變臉變的快,話也是說的一本正經;方才還是調。笑戲耍,這會兒立馬就變成了正經的大夫。
邰正源見小伍不知當用什麼表情才能配合時,叩著桌面,淡漠的問道:“所有藥都是按量準備的,你拿去當糖吃了,明日義診發藥,都不加甘草了?”
啊咧?
義診?
是哦!之前楚月澤那小子不是說,大叔每月都會義診一次麼?
帥大叔真是個好人咧!
忙將甘草根放了回去,卻是留了兩片喂到小伍嘴邊,“來,咱們少吃一點兒,少兩片不礙事的。”
小伍愣愣的看著她,眸子裡閃過詫異,好半響,他才張了嘴,將那兩片含。在口中。
嘴裡甜甜的味道,從蓓。蕾蔓延至整個口腔;她含笑模樣,就似此時透過門窗照進來的陽光,晃的他不自在的轉了眼。
一聲輕咳,他抱著蜜糖往裡堂走去,“快吃午飯了,我去將饅頭蒸蒸。”
“你等會兒!”楚慈忙將他喊住,“我識不過那麼多字,你在這兒給我把關,不然我記錯了可就麻煩了!”
她這般說,小伍邁出的步子停下,卻是沒有回身。
楚慈看他猶豫模樣,接著說道:“這些藥可都是義診用的,若是藥記錯了,明日拿錯了藥,出了問題,你可得負責!”
她說的嚴重,他只得回來。
邰正源看著小伍坐在一旁神遊之時,好看的唇微微一緊。
這世上,最不能控制的就是自己的心;小伍,你能保證在她面前,永遠都是冷血無情?
藥記完,楚慈將本子給了小伍檢查著,這才大步去了裡堂,生火做菜。
裡頭聲音忙而不亂,邰正源配著藥,小伍看著冊子走神。
“分明是怕你忙活碰到傷,卻找出如此恰當的理由讓你心安理得的坐在這兒。”隨手拿起冊子,看著上頭的記錄,邰正源道:“為了利用能做到如斯地步,也算是不可多得。”
小伍目光微閃,平靜的抱起蜜糖,淡漠的說道:“她是盡善盡美罷了。”
“是啊,盡善盡美。”搖頭一笑,邰正源將冊了放到櫃子裡,與小伍說道:“我去瞧瞧。”
邰正源進了裡堂,小伍坐在原處垂眼思量。
廚房裡,楚慈劈柴燒火熟練的很,就連片魚片也是信手拈來。
“大叔,你來啦。”
將魚片用鹽醃著,楚慈衝帥大叔燦爛一笑,“我瞧著大叔院兒裡的菜罈子裡醃了酸菜,自作主張抓了一些做酸菜魚。”
那人聽罷,不置可否;進了廚房,看著擺放整齊的器具,緩聲問道:“都切好了?”
“嗯!”
刀具、菜板擺放整齊;就連裝魚裝菜的碗亦是按序放好。
不算大的廚房,並沒因多了東西而顯得雜亂;相反的,這些東西添上,整個擺設看起來竟是異常的賞心悅目。
細細一瞧,邰正源這才發現,她不管做什麼,都會及時處理。
比如她此時在切著魚,當她把魚切好之後,立馬將魚裝好,菜板不用了,立馬用水洗了放回原處。
饅頭蒸熱了,夾起來放到盤裡,蒸籠用水一衝,掛到牆上,彷彿一切都不曾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