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祝福,有的,只有嘲諷與譏笑。
蓋頭之下,楚月蘭幾乎咬碎了一口貝齒,看著在跟前擺動的繡球,恨不得當場揭了蓋頭質問宋文傾到底是什麼意思?
然而她再是衝動,也不會在今日讓自已顏面盡失。
只聞她輕輕的喊了一聲,“五殿下。”
這一聲喊,別樣嬌柔。
楚柯明面色發青,心中更是惱怒。不管楚月蘭做過什麼,沒拜堂終究代表著楚家。如今宋文傾這般打臉,不是將他一起給扇了?
倒是宋文之笑著站了起來,問道:“五皇弟這是怎麼了?”
“夜裡喝茶沒注意,燙傷了手,一直握不住東西,讓皇兄見笑了。”
那手,確定被白紗包著。可是不是燙傷,誰又知道呢?
宋文之若有所思的看了宋文傾一眼,視線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楚慈身上。
注視之間,便聞宋文傾輕輕淺淺而道:“既然是補辦婚禮,再拜堂就沒意思了。”說罷,一揮手,望向小福子:“皇妃一早起來收拾,想必是乏了,先帶皇妃去休息。”
宋文傾之舉,賓客頓時譁然。
這臉打得,可真夠響亮!
什麼叫補辦婚禮就不用拜堂了?傳言不是說當初與宋文傾拜堂的是楚慈?既然如此,宋文傾此舉,根本就是不認同楚月蘭!
既然敢在大婚當日如此打臉,那又為何要賣了楚慈?
眾人已是心照不宣,只怕傳言不實啊!宋文傾怕不是賣妻求榮,而是形勢所迫,被逼無奈。
眼下這戲,可是越發有意思了!
小福子帶著咬牙切齒的楚月蘭走了,宋文之面上的笑意亦是越深。心中暗道:邰正源果然是技高一招!連宋文傾會在今日給楚慈定心丸的法子都能料到!
細細一想,宋文傾也只能如此,才能光明正大的反擊。給高順帝找不痛快什麼的,想來也是想到了應對這策才敢如此。
可惜啊可惜,只可惜,宋文傾今日註定要輸!
心中想著,宋文之心情不錯上前,雙手各執酒杯,一杯遞於宋文傾:“大喜的日子,本宮也當敬皇親一杯。”
宋文傾看了酒水一眼,淺淺一笑,正待推辭,宋文之卻是搶先說道:“本宮今日來,是代表的父皇。怎麼?傷了手,拜不了堂,如今卻是連酒也喝不得了?”
眾人等著看宋文傾還能鬧出什麼么蛾子,宋文傾卻是令眾人失望,接過酒杯一口飲盡。
有了第一杯,自然就有第二杯。
朝中有地位的大臣前來敬酒,宋文傾自然不能再拒。
楚慈看著宋文傾執杯的手,眸光閃爍。
“主子。”小福子去而復返,走到楚慈身旁,小聲說道:“奴才有話說。”
楚慈看了一眼被賓客圍住之人,起身與小福子走了出去。
“主子,雖然奴才不知道主子與殿下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奴才卻知道,殿下在東曲便中了毒,至今未解,渾身無力。今日殿下所為,主子也當看到了,殿下這輩子認同的妻只有主子一人,殿下不與楚月蘭拜堂,就是想告訴主子,在殿下心中,愛的人,敬的人,永遠只有主子。”
楚慈的心,波動的厲害。
不是沒懷疑過,可是,他卻不告訴她!他為何就是不說?
眸光發亮的看著小福子,楚慈問道:“可知在東曲之時,他可曾與池顧單獨相見?”
小福子搖頭,“奴才不知。”
楚慈懊惱,是啊,這種事,小福子怎麼會知道呢?
此時的她,心中莫名的有些激動。她想見他,單獨見他。想要把那些問題都弄清楚,想要告訴他,只要他不嫌棄她,她就不會放棄!
“小福子,你想想辦法,我要見他!”
楚慈的情緒有些激動,小福子也跟著染上一抹神采。急忙點頭,與她說道:“殿下的書房平日裡無人敢去,主子去書房等著,奴才這就想辦法讓殿下去書房尋主子。”
由小福子帶著彎彎繞繞的進了書房,楚慈心中仍然有些激動。
這份激動,卻在等待之下緩緩平復,最終被寒意所侵蝕。
不對!很不對!
玄華二人呢?那二人向來寸步不離的守著她,為何此時不在?
陷阱!
楚慈猛然起身,慌忙出了書房。
心中總覺得有什麼事會發生,更清楚這是別人設的陷阱。
可是,當她聽到那曖昧喘息,聽到楚月蘭的嬌聲吟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