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交待了幾句,這才轉身離去。
“成大哥。”
陳科拉住成懷,看了裡頭一眼,壓低了聲音問道:“這二人是什麼人?為何讓他們來照顧頭兒?”
“你無需多問,每日吃食送去便好,他們自會伺候五皇妃。”成懷言罷,邁步離去。
高順帝的眼線明裡暗裡的施壓,就算是將軍想護著五皇妃,只怕也難啊!
下午楚慈醒來的時候,便見著了玄華二人。心中詫異,起身問道:“王爺怎的將你們叫來了?”
玄華恭順說道:“皇妃好歹是皇室,如今身子弱,自然不能受這牢獄之苦。由奴才們來伺候最為合適。”
楚慈看了二人一眼,卻未多言。
在牢中第三日之時,成懷大步進了牢中,與楚慈說道:“五皇妃,將軍有請。”
楚慈抬眼,心中琢磨發生了何事?
本以為是去衙門裡,沒承想東明修卻是在另一間牢房見她。
“黎睿的另一隻手找到了。”見她來,東明修直接了當的說道。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便見桌上的木盤中放著一截斷臂,手掌之中,握著一支手指長短的紅色細香。外衣被剝下,白色的裡衣之中,以血寫了三個大字。
赤剜心。
楚慈不解,抬眼看向東明修,“這是什麼?”
東明修搖頭,“我也不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必是因為得了這東西而喪命。”
指著斷手之處,東明修說道:“從斷手之處看來,此處斷痕從上到下,由內到外,且並非一擊而斷,而是多次劍傷導致斷裂。而黎睿胸前有一道明顯的掌痕,由此可見,這隻手並非殺他之人所斷,而是他在走投無路之下,咬破手指寫下這三字,自斷手臂以求留下證據。”
楚慈看著那一截細香,又看了看那袖上凌亂的‘赤剜心’三個血字,一時不明這是什麼東西?又與誰有關?
“你也不知這是何物?”見楚慈微蹙眉頭,東明修問道:“我以為你學醫,會大概知曉這是何物。”
楚慈搖頭,“從未見過。”
說話間,便要去拿斷手之中的細香。
東明修忙阻止,“不識得便別看了,你此時身子弱,不要沾這些東西。”
他的手,下意識的落在她手腕之上,將她伸出的手阻攔在半路。
楚慈看著骨節分明的大掌,再抬首對上他有些複雜的眸光,唇上一緊,收手退後兩步。
也是意識到自已過於衝動,東明修緩緩收手,淺聲說道:“眼下屍體已是尋齊,死因已是記錄在案。島上天氣燥熱,屍體存放不得,需燒了。至於這些證物,得送去京中給皇上過目。”
楚慈點頭,沒再多言。
“皇上旨意到之前,你們都不能離開。宋文傾自然有人好生照應,你也無需擔憂,好好養身子。”
提到宋文傾,楚慈心中不由的壓抑。沉默良久,問道:“是他先找到我的?”
東明修只覺得她這一問有些顫抖,好似有什麼不想去面對。看著她垂眸模樣,上前一步,雙手壓到她肩頭說道:“都過去了。”
楚慈一笑,過去了?怎麼可能過得去?
宋文傾發現她時,那些人還在不在?他知不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什麼?他會不會覺得她髒?他說不出話卻又細心照顧,是不是在可憐她?
明顯感覺到楚慈情緒有些不穩,東明修手上微微用力,可下一個動作,卻是讓他自已都感覺驚異。
壓在她肩頭的手改到她身後,一手按著她的後腦勺,一手壓在她的背上,將她按在懷中,聲音發沉,“不要去想。邰正源欠你的,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至於那個無用的宋文傾,不要再去想了!那人根本就是無用!有什麼資格再擁有你?
楚慈狠狠一閉眼,沉沉一個呼吸,抬手想將他推開,他卻是鐵了心的不鬆手。
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表露他的心意,不能讓她就這麼推開。
她會尷尬,他也會尷尬。
就這麼強硬的將她摟在懷中,讓她感受著他強烈的心跳。有一種愛意在他沉重的呼吸之間洶湧而出,似要將她淹沒。
楚慈只覺得可笑,十分的可笑!
她此時不由在想,若是讓白綺安姐妹看到這情形,不知道又該如何罵她下賤了?分明都關進了牢裡,卻還勾著東明修跑來私會。
有時候,有些事,可真是想不得的。
當外頭一聲冷笑傳來,楚慈便十分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