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下去好生上藥。”看向小福子,楚慈說道:“傷重的好生在床上養著,不必再做事。傷輕的幫著照料傷重的。沒事兒也別出去瞎逛。”
說罷,丟下一眾人,回身進了內殿。
薛彥彤垂眸咬唇,想著楚慈與皇貴妃的對話。怎麼想,都覺得有些怪異,又有些鬧不明白。瞧著楚慈去而復返,已是換上一身利落的衣裳,腰間纏了長鞭之時,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一把將人拖住,“小慈,你不能出去!她來就是讓你去惹怒皇上的!”
“人家都趕上門來了,我還做這縮頭烏龜,豈不是讓人遺憾?”輕拍著薛彥彤的手背安撫,楚慈說道:“放心,我自有分寸。他們都傷著,你自個兒做些東西吃。”
說罷,大步走了出去。
楚慈被禁足,高順帝卻並沒有派人守著。她也懶得走路過去,一提氣,便是躍上屋頂,頓時一道身影朝御書房閃去。
“娘娘,楚妃果然去了御書房。”大宮女湊上前,與看著書的皇后說道:“還不是走去的,是從上頭飛過去的。”
皇后繼續看著書,直到翻了一頁,才問道:“皇上這會兒在何處?”
“聽聞朝中出了事,這會兒皇上正在御書房處理國事。大臣們均聚在御書房中。”宮女又道。
皇后不可查覺一笑,說道:“前些日子不是都閒著?今日皇上如此操勞,讓她們都盯著些,大臣們走了,便給皇上送些補湯去瞧瞧。”
“是!”
楚慈這一路飛向御書房,真真是讓沈務頭疼不已。好不容易將人攔下,苦著一張臉說道:“娘娘,您又是何苦為難微臣?”
“今兒個天氣不錯。”彈了彈袖口,楚慈視線看向不遠的御書房說道:“很適合做些不該做的事。”
“……”沈務頭大,擋下楚慈,低聲說道:“娘娘,微臣也著實不想攔您。可眼下皇上正在御書房商議要事,您這會兒去,委實不妥。”
宮中女人,都是靠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一步步爬上去的,在這些男人眼中,受不得敬重。可眼前這個女人,卻是一步步踏得鮮血走到了如今這一步,對於她的功績,沈務是打心眼兒裡佩服,故此,也多少有些偏向於她。
楚慈收了他的好意,腳尖攆著屋頂的沙塵,問道:“沈統領可知商議的是何事?”
“這……”沈務有些為難。楚慈揚眉一笑,“與沈統領開玩笑的。”
沈務無語。
楚慈也不走了,竟是坐到了屋脊上,揚頭看著空中飄浮的白雲說道:“我在這兒坐會兒,沈統領若是有事,不必管我。”
沈務心說:姑奶奶,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
沈務這會兒是真為難,讓楚慈回去吧,她不走。雖說楚慈眼下是受了冷落,可他心裡頭卻是清楚的很,楚慈必然是能翻身的。所以,他也不能讓人來捉她。
可這不讓她走吧,萬一她不管不顧衝去了御書房又當如何是好?
沈務難辦,眸中便是透著急色。瞧著遠處一人沿著青石路出了御書房之時,眸光一亮,頓時追去。
“王爺留步!”沈務大步追了上去,將東明修給攔了下來。
楚慈也沒管沈務去做什麼,只是坐在屋頂,想著該怎麼才能把這妖妃的名號打響,如何才能給自已定一個‘禍國妖妃’的名頭?
正在想著,身旁便是一人坐下。側首,便見那人面色微沉,眉目不善。
“王爺這是什麼神情?”楚慈左右瞧了瞧,沒瞧著沈務,不由的翻了白眼。
那個老男人,當真是慫!卻慫得把事兒往旁人身上推!
“你不該與他合作,你當知道,一步步走下去,便是萬劫不復。”
東明修這話,聽得楚慈失笑,“我與誰合作了?我就萬劫不復?我睡了兒子又睡老子,眼下過得愜意;把那老老小小都給耍得團團轉,我就是萬劫不復,我也樂呵。”
“楚慈!”東明修面色越發難看,只覺她面上的笑意道不出的錐心。然而更錐心的,卻是她接下來的話,“王爺,你該稱我為楚妃!我如今是皇上的妃子,可不再是你的前鋒。你這麼與我單獨說話,不怕旁人言語?你再是王爺,卻是個異姓郡王,若是讓人捉了把柄,只怕對你不好。”
相愛相殺:二嫁絕境恨意生 0462:好大的口氣!
“你明知我……”
“我知道什麼?”楚慈打斷他的話,站了起來,彈著身上的灰塵,“王爺,我楚慈要玩兒,就玩兒大的。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