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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部分

。向來注重禮數之人,如今卻是如此衝動,這讓皇后恨的雙眼赤紅。更是讓遠處瞧著的沈務鬆了口氣:還好沒攔著!

“朕以為你有多在乎她,如今卻是主動將她送到朕身下,你倒是越來越想的開了啊?”一進御書房內殿,高順帝就將楚慈丟到床上,自個兒卻是負手在床前來回走動,口中罵著她如今的無情與算計。

說到底,她做的很好,真不該罵她!可是,方才一路吹風而來,他躁動的心忽然變寒。

這個女人,這個多面的女人,這個他還看不透的女人,他居然被她左右了!他居然會因為她做戲的柔情而歡喜,也會因她的不在乎而惱怒,這不該有的情緒讓他陌生而憤怒!

就連錦馨都不曾如此牽動他的心!

楚慈垂眸起身,並不言語。薛彥彤對他有牴觸,她比誰都清楚,可是,為了計劃,她還是這麼做了。憶起薛彥彤說那不管怎樣都不會恨她的話,楚慈勾了嘴角,卻是滿目淒涼。

高順帝見她這神情,再大的火也給壓了下去。沉沉一個吐氣,拿了藥坐到床邊,低眼看著她微腫的臉,放平了聲音問道,“在戰場你也如此不顧生死去算計不成?這若是刀光劍影,你豈不是被削成肉泥?”

相愛相殺:二嫁絕境恨意生 0464:深夜貓耳

楚慈抬眼與高順帝對視。她的眸光清亮卻又透著他看不懂的情緒,可這兩樣情緒之外,又是一份不容忽視的堅定。“我應了皇上的事,不管過程如何,都要給皇上一個滿意的結果。”

這句話,震得高順帝心裡頭一顫。她堅定的眼神與她微腫的臉相映,令高順帝握著藥的手掌緩緩收緊。

他沉默看著她,她平靜與他相視。藥盒已是開啟,空氣中纏繞著一股淡淡花香,彼此之間更是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流在湧動。

“我不怕死,我只怕皇上到最後違背了承諾。”

她之言,他眯眼,許久之後,沉聲說道:“你若不讓朕失望,朕必然不會讓你絕望。”

指腹沾著藥,在她面上抹著。動作異常的輕柔,輕柔到,讓他連呼吸都放輕……

至此,楚慈接連幾夜留宿御書房。捱了一巴掌,卻是重得高順帝的寵愛,可謂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本宮就沒瞧過你這麼蠢的!”皇后怒極,指著雅妃,話都說不利索,“你打她作甚?啊?你為何動手?你若不動手,那楚賤人此時已是進了冷宮!你動了手,她倒成了委屈的那個,你讓太子他們以何為由參本?本宮又如何給你言語?老六無用,你更是一個廢物!這般好的機會讓你給毀了,你讓本宮如何說你?”

雅妃心中亦是惱恨,她當時也真是忍不住,那楚慈實在是太囂張!非但張揚廢了她的宮女,更是當眾打她的臉,這讓她如何能忍下那口氣?心中怨恨又委屈,雅妃負氣說道:“說到底,還不是皇上經不住蠱惑?那楚賤人不過就是認個錯,落個淚,皇上便是動了情。皇上慣是風。流無情,還能怨我不成?”

宮中女人,哪個在高順帝面前不是嬌滴滴的?可為何偏那楚慈擺出一副嬌柔模樣,就能勾得高順帝禮數都丟了?

“你……”皇后的話,生生止住。高順帝的無情,她豈是不知?可是,自個兒沒本事留住高順帝的心,還能怨別人太有本事不成?

沉沉一個吐氣,皇后狠狠一拂袖說道:“罷了,此事已過,只能等到春狩再動手。你也好生教教老六,別那般沉不住氣!她再是得寵公主,皇上的心明擺著被勾著了,還那般不知天高地厚,便是自尋死路!”

雅妃垂首應是,眸中精光詐閃。

一晃幾日便過,眨眼到了春狩的日子;行了三日路程,終是到了圍場。侍衛早便搭好了帳篷,楚慈與薛彥彤侍奉在高順帝左右,真真是坐實了寵妃之名。

四月初的天兒乍寒乍暖,早晚更如冬日一般寒冷。帳中生著火盆,高順帝捉著薛彥彤的手,與她細細繪著一副畫像。楚慈坐在柱子旁,擦拭著一柄鋒利的匕首,面容之上平靜無波。

“如何?”擱筆之時,高順帝在薛彥彤耳旁問道:“像是不像?”

“倒真是像極。”薛彥彤瞧著畫中之人,笑得眉眼彎彎,“皇上下筆如神,這畫像竟似要活過來一般。”

畫中,正是楚慈靠坐在柱子旁,低頭擦拭匕首的模樣。薛彥彤瞧著那畫,神情之中便是一股道不出的柔情。高順帝瞧她這模樣,沒說什麼,卻是將她抱著坐到腿上,“說起來,你二人真不是一般的姐妹情深啊!聽說你自個兒的寢宮都少睡?盡去佔了她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