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攔著。”
她不回答第二個問題,宋文傾便是握著她的手不放。回首,看著他滿眼奢望,楚慈問道:“你想亂倫?”
四個字,將他打得面色慘白。
楚慈緩緩抽手,說道:“往大了說,我是你父皇的妃子;你留我夜宿,以君臣而言,可謂不忠。以父子而道,可謂不孝。往小了說,你是我二姐夫,你對我有雜念,可謂不仁。不管如何說,卻也都是亂倫,若你揹負這不忠不孝不仁的亂倫罪名,不怕毀你前程?”
這些話,從她口中說出,宋文傾只覺得眼前無光,胸口鬱結的厲害。
曾經,她是他明正言順的妻!旁人覬覦,他能光明正大的捻酸吃醋,更能以正夫的身份去教訓不知好歹的人。可如今,他的立場,連遠遠看著她都是笑話!
自已選擇的路,怎麼走下來卻是如此難堪?
長期難眠,加之縱酒傷身,看起來再是精神的人,也有撐不住的時候。特別是楚慈這番話,就似一記悶棒,將他給敲得頭暈眼花。
在他一手撫著額頭步子踉蹌之時,楚慈上前一步將人扶住,平靜的說道:“即便是陌生人,也會伸出援手,更何況是一家人?”
言下之意,不管我做什麼,都只是因為我們有親情,是合作關係。
這補刀之言,終是讓他眼前發黑,倒了下去。
楚月澤久等不到楚慈出來,終是忍不住推門而入。這一進去,便見楚慈坐在地上,宋文傾平躺在地,腦袋擱在她腿上,面色蒼白,雙眼緊閉。
他是否該慶幸,一早便讓下人打掃了院子,才不至於髒了二人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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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這又是何苦?”蹲到楚慈身旁,楚月澤問道:“他之舉,予你是侮辱。你曾經最痛恨的,不就是這樣的人?可你如今,卻要變成自已憎恨的模樣?”
楚慈失笑,笑聲中卻是帶著一絲不可查覺的悲涼。
到最後,最明白她的,卻是小澤啊!
“愛也好,恨也罷,總該有個了斷。你不可能與他永遠這麼下去的。”楚月澤真恨自已沒本事,不能助她脫了困境。
楚慈搖頭一笑,低聲問道:“不然呢?殺了他?”還是,看著他去死?
恨他,也想殺他。可是,恨得想殺他,卻無法看著他去死。楚慈不明白,自已為何這麼矛盾?
楚月澤還想再言,楚慈卻是搖頭阻止,報了一些藥名,說道:“去顧大夫的鋪子裡抓藥,順便在那裡將藥熬了拿回來,別驚動了旁人。”
楚月澤看了一眼倒在楚慈腿上人事不醒的宋文傾,嘆了口氣,關門而去。
南易遠遠的瞧著,想上前,卻又知道這會兒不適合上前,只能著急的在暗處來回走著,真希望楚慈能霸氣一些,直接把人弄進屋去多好!
只可惜,楚慈這會兒不想霸氣。
低頭看著腿上之人,細細的瞧著他憔悴的眉眼,看著他眼簾下那一片淺淺的青色,手指便是不由自主的撫了上去。
分明是相似的容顏,可為何高順帝那張臉讓她無法親近,這張臉卻能讓她又愛又恨?順著眉毛,手指輕輕的從他眉心撫到眼角,楚慈也不知道自已到底想做什麼?只覺得這一刻的安靜讓她什麼都不願去想。
楚月澤也擔心二人在院中之事被人發現,雖說南易幾人是將玄華二人給攔下了,可回宮之後會怎樣呢?急急忙忙提了藥回來,看著楚慈喂著他喝了藥,這才問道:“姐,今夜必須回宮嗎?我明日大婚,難道你不能留下看著我完婚?”
“可以。”楚慈回的乾脆。出宮之前,她便與高順帝說過了,她明兒個下午才會回去。
遠處聽著的南易眼一瞪,感覺楚慈真是太過份了!既然能留下,方才又為何那般刺激宋文傾?這分明就是報復!
“別藏著了。”南易尚在腹誹,楚慈微揚了聲音說道,“出來吧。”
那人垂首而來,楚慈朝楚月澤打了眼色,楚月澤便老實的去守門。
“方才說的,你都聽見了?”抬眼看向南易,楚慈問道:“他已將你給我,若將來我的計劃對他不利,你是否能辦到?”
“夫人!”南易一喊,楚慈打斷南易的話,冷聲說道:“你若辦不到,我會讓他另選他人。我想,他手下應該有聽話的人。那種換了主子便換了信仰,讓他殺誰便殺誰的人。”
換句話說,哪怕她讓那人去殺宋文傾,那人也不會猶豫。
這種人,自然是有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