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就是酒罈喝酒,未完不許走!
大口大口的酒飲下,嗆得東明修有些難受。可就是這份難受,讓人更清醒,讓人更能看清自己的心思。
以前,從不會在高順帝面前耍心思。可這一次,當高順帝問及楚慈功過之時,他竟是下意識的想給她扣些罪名。不管是什麼罪名,只要能將她的光芒掩去,只要別讓高順帝對她有心思便好。
“聽說那白誠與綺安情投意合?”
悶了幾口酒,穆言似隨口問道:“綺安也該嫁人了,如今終是尋著了意中人,倒也是喜事一樁。”
提到穆誠,東明修心中便是悶著一股氣。
穆誠心中所愛是楚慈,卻因種種誤會而走到如今地步,也不知到底是好是壞?
輕嘆口氣,東明修說道:“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哦?”穆言一臉好奇相問,“怎的?難不成那小子還瞧不上綺安?綺安能看上他,是他的福氣!”
“有些事,不太好說。但是他若能與綺安好好相處,倒也是不錯。”
言下之意,他並不反對穆誠與白綺安共結連理。
知曉了東明修的心思,穆言心中頓時有了底氣。就怕東明修不同意,到時難辦!
一罈酒見了底,穆言這才打著酒嗝說道:“好兄弟,我,我沒跟你說實話啊……”
這人拿著醉眼瞧人,東明修靠著椅背,抱懷看著穆言,“和白誠有關?”
談話談到一個陌生人身上就不放,這也再明顯不過了。
卷二:二嫁欲斷魂 0387:被穆言給算計了
穆言雙手按在桌上,面上似笑,可嘴角卻是垮著的。他抽了自己一巴掌,這才說道:“不是,不是我算計你啊兄弟。是我怕啊!我怕你瞧不上那小子,我怕你,怕你不幫我啊。”
好一陣的嗚呼哀哉,穆言終於是說了實話。
東明修雙眼一瞪,難以置信,“他就是你心心念唸的穆誠?”
“嗯!”重重點頭,穆言走到東明修身旁,拉著他的手臂,垮著嘴說道:“兄弟,你可要幫我啊,我,我肯定他就是我那消失無蹤的侄兒啊……”
這個訊息過於震驚,饒是東明修這沉穩之人也一時不能作答。
銀面修羅是白誠,而白誠又是穆言尋了十餘年的侄兒。
穆誠愛著楚慈,白綺安又愛穆誠。如今穆言想與穆誠相認,又不敢直接衝上去言明,想先撮合穆誠與白綺安,待時機成熟,曾經的銀面修羅有穆言和東明修兩兩相護之時再提相認之事。
事情,遠比想象中複雜!
東明修此時才醒悟,他被穆言給算計了!
夜深之時,池顧將一卷信紙雙手送到高順帝手中。
修長手指開啟那捲信紙,瞧得紙上內容之時,高順帝雙眼微眯,冷聲一笑,“你倒是說說看,東明修壓著楚慈的軍功,耍的什麼心思?”
池顧想了想,回道:“奴才愚見,郡王爺向來護短,五皇妃與那穆誠糾纏不休,險些毀了白綺安的名聲。以郡王爺那護短的性子,必是要給五皇妃一些教訓的。”
“朕看也是。”高順帝笑著將信紙點燃丟進火盆,可那話語卻是沒甚溫度,“若那白誠當真是穆誠,楚慈的存在倒是個麻煩!”
楚慈雖是剿匪有功,可到底不如自己的左膀右臂來得重要。若楚慈的存在會讓穆言和東明修都難辦,那倒真不該再讓這麻煩存留。
“雖是圍了江州,可城中儲糧充足,加之易守難攻,繼續攻打還需不少日子。既然楚慈有那神女之名,又有帶兵之勇,當帶兵潛入城去,開啟城門才是。”
高順帝之言,池顧眼皮輕抬,違心附和,“聖上英明!神女相佑,必然成功!”
連高順帝帶兵數月都攻不下的江州,楚慈如何能潛入城中開啟城門?這分明就是藉著神女的名號,讓楚慈去送死!
想到那恢復了面容的宋文傾,池顧搖頭嘆息。既然毒未祛乾淨,又何苦費心恢復面容?一張爛臉雖說瞧著礙眼,可到底沒那麼讓人心煩。
見高順帝抬手揉著眉心之時,池顧忙上前伺候更衣,“聖上,您的身子可還受得?”
高順帝厲眸一掃,冷聲問道:“朕身子如何受不得?”
“奴才多嘴!奴才多嘴!”池顧忙跪地掌嘴,心中狂跳。
也是他方才想事走了神,竟是說錯了話!那事連二位將軍都不知曉,他怎的就這麼多嘴?
高順帝眯眼看著自行掌嘴的池顧,冷聲說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