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些血腥的畫面並沒有出現,狼王的臣服,來得太過詭異。
想到狼王方才在她身上輕嗅的情形。楚慈下意識的在心口摸了摸。
那身衣裳,那身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衣裳……再聯想到狼王的反應,楚慈大概知道了原因。
輕揉著狼王頭頂的毛髮,楚慈嘴角勾著動人的弧度。看著衝上來的山匪,緩緩說道:“你的臣民,我們共同守護。”
狼王抬頭,碧綠的眸子裡映著她瀟灑的笑意。仰頭一聲厲嘯,四散的狼群附和之時,朝馬匪靠攏,好似再也不受驚天雷的威脅一般。
運了內力,楚慈大聲喊道,“偉大的戰士們,舉起你們手中的弓箭,射穿敵人骯髒的雙手,射穿他們向前的雙腿。我們是偉大的北瑤戰士,上天庇護北瑤,會賜予我們無盡的力量,天佑北瑤!”
鏗鏘之音于山中迴盪,那如神諭一般的話語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戰士們看著狼王臣服於楚慈之下,看著天空飄下的雪花,看著楚慈負手而立,只覺得這畫面,猶如神女下凡。此情此景,猶如神女降世,懲處奸佞。
“天佑北瑤!天佑北瑤!”
士氣,在此刻高漲。戰士們舉著手中的弓箭,體內就似儲蓄了無盡的力量一般。
一支又一支的箭羽朝馬匪射去,慘叫聲伴著嘶吼,伴著驚天雷的怒嘯,儼然是一場上神與惡鬼的廝殺。
前鋒勇猛,狼群狠撲,饒是馬匪囂張,受前鋒和狼群前後夾擊,也在此時亂了陣腳。
血色蔓延,就似在此時燃起了一片火光。雪花飄落,又似在淨化著這一場殘酷的廝殺。
楚慈立於山頭,看著受傷馬匪被狼群攻擊無力還手,痛苦的大叫呻。吟之時,平靜的眸子裡閃過粼粼波光。
這個世上,從來沒有真正的強者,也沒有註定的弱者。所有的一切,需要的是天時、地利、人和。
哪怕馬匪習慣了嚴寒,哪怕前鋒受不得此處氣候,可這一場惡戰,註定前鋒必勝。
當最後一絲光亮消失在天際之時,雪山之上,只剩下雪狼此起彼伏的嗚嘯。
馬匪落敗,匪首被擒。楚慈與狼王並肩而下,看著那臉上布著絡腮之人,楚慈眸中寒著陣陣寒芒。
對於開戰之前,匪首的淫詞浪語,楚月澤很是介意。生擒匪首,楚月澤第一個衝了上去,一拳頭一拳頭狠狠的落了下去。
可憐那匪首被岑子悠挑了手筋腳筋無力還手,只能將口中的血水朝楚月澤吐去。楚月澤身子一閃避開,衝著那陰笑之人又是一陣的拳打腳踢。
所有對楚慈不敬之人,他都要讓其付出代價!
瞧著楚慈走來,岑子悠阻止了楚月澤的暴行。吩咐他帶著兄弟們撤離,同時提起匪首,冷聲問道:“驚天雷是誰給你的?”
驚天雷,這是雷火門的獨門火器,此事眾所周知。白誠的身份是雷火門少主,更是不少人知曉。
正因為岑子悠知曉此事,正因為岑子悠也知曉楚慈和白誠之間有些不可說的秘密,故此,對於馬匪持有大量的驚天雷,他不得不懷疑白誠是否因愛生恨,欲擒楚慈?
匪首陰沉而笑,不答岑子悠,反倒是看向楚慈,冷笑連連,“居然連狼都聽你的!若非這畜生是母的,我都以為你賤到連狼都不放過!”
匪首之言,楚慈眯了雙眼。
看著那人囂張的笑意,楚慈一揮手,示意岑子悠鬆手。
該死的人,不需要花太多的時間在他身上。與其浪費時間聽一些廢話,不如按自己的思路去查上一查。
岑子悠鬆開匪首,與楚慈並肩而行,跟著前鋒退出雪山。
狼王仰天一嘯,四周綠幽幽的眸子一片一片的朝戰場靠攏。未死的馬匪終是忍不住的嘶吼求饒。
二人並肩走下山腰之時,便聽到後頭傳來匪首淒厲的慘叫。那聲音持續許久,最後停止於一串空氣之中;好似未完的慘叫因喉嚨被咬斷戛然而止,令人唏噓。
回頭看去,只見狼王一瘸一拐的從上頭下來,嘴角的血順著毛髮滴落,碧綠的眸子閃著幽幽的光芒。
今日,它也算是報仇了吧?
楚慈停在原地等著狼王。狼王走到楚慈跟前,伸舌舔了舔嘴邊的毛髮,口中嗚咽了兩聲。
“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楚慈輕揉著狼王的頭頂,幽幽說道:“我想,你應該想見他們。”
岑子悠詫異,正想問她此話何意?楚慈卻是說道:“你先潛回去查一查,看看白誠是否還在軍中?若他在,你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