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氅子披到她身上。
相愛相殺:二嫁絕境恨意生 0468:圍場之險
“走吧。”
輕淺兩個字,那人牽著她於黑暗中行走,直到出了帳篷,楚慈這才明白,宋文傾原來是早便做了安排的。這帳篷,早是動過手腳。
“這不是你的帳篷?”到了昨夜那帳篷,楚慈問道:“哪位官家子弟的?”
“刑部梁大人的長子。”宋文傾嘴角含笑,蜜糖順著氅子爬到了楚慈肩頭,在她耳旁一聲聲的叫著,似在對她今日的忽視不滿。
將蜜糖從肩頭抱在懷中,楚慈問道:“你做了多少面具?”
“都在這裡了。”知曉她會問,宋文傾將早便準備好的盒子拿了出來。盒子呈褐色。分了好幾層,每一層都用藥水浸泡著,以保證麵皮的存放。
楚慈開啟瞧了瞧,瞧著一旁標識的名字時,瞳孔一縮。宋文傾從後環住她的腰,輕聲說道:“有備無患。你放不下的太多,我不能讓你擔心。”
回頭看著他,楚慈卻是不語。他一偏頭,便是輕輕的吻上她的唇,舌尖掃著她的唇,溼溼軟軟的,透著一股淡淡的茶香。在她眯眼之時,他抱著她轉身,越發低頭,撬開她的唇齒,細細的吻著,似要將她的每一寸都細細描繪。
接下來的事,她沒阻止,他便柔情繼續。剝著她的衣裳,吻著她的嘴角,卻也沒忘記說些動情之言。
“小慈在那個世界,便是這副模樣對麼?”那日小福子給他的紙條上寫了一段話:主子瞧著鏡子,直道那人便是楚慈。
他的指滑過那誘人的飽滿,引得她身子一顫。看著他含笑的眸子,她點頭,認真回道,“模樣是這模樣,可日日曬太陽,沒這般白,肌膚也沒這般好。”
“原來小慈的手真是這般好看的。”託著她的手,看著她纖細修長的指,宋文傾將指放到口中輕輕的吮著,“也難怪兄長瞧著有怨了。”
過往的記憶,再次被他勾起。想起那些日子的美好,楚慈只覺得心中抽痛。
唾棄自已,卻又沉溺於這樣的柔情。小福子說的話又在此時冒了出來,讓楚慈覺得自已著實可笑。
“我的小慈不再頂著別人的面容,總有一日也能過上自已想過的日子。”
她的秘密,只有他知道,這也算是彼此之間無人可知的一份柔軟。那日他與她說的那句話,便是想讓她明白,不管最後怎樣,他永遠站在她身旁,不離不棄。猶如她的秘密只有他知曉,無人可替。
他之言,楚慈更覺得可笑。當他將她一把抱起,無視蜜糖的憤怒,將她放到床上之時,她睜著清亮的眸子,問道:“現在算什麼?你是妓子?還是我是妓子?”
解決生理的需求,到底是共歡?還是相互折磨?
宋文傾只覺得心中一痛,卻是含笑說道:“誰也不是誰的妓子。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
“偷。情也能偷的這麼心安理得?”她打斷他的話,又是一問。“你這話,敢與你父皇說嗎?”
宋文傾漂亮的眸子逐漸幽深,最後竟似化作了黑夜,看不到一絲光亮,只剩下無邊的黑暗。
兩兩相望,有愛有恨,有苦有澀。他不再說話,她也不再多言。當他低頭吻下,萬般柔情之時,楚慈忽然就笑了。笑的眼角泛淚,笑的身子發顫。
每每想到高順帝吻著她的情形,宋文傾便是越發溫和的攪動著她,似要將那個男人的氣息抹去,似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記。
就在他不管不顧纏著她發笑的唇,將那一陣陣嘲諷的笑聲吞吃之時,外頭一人走了進來,隔著屏風說道:“主子,皇上召夫人侍寢。”
一記炸雷令宋文傾眼前發黑。楚慈將人推開,狠狠的抹了眼角,迅速將衣裳穿上。幾乎連看他一眼都不曾,拿起桌上的盒子便走。
小福子聽得外頭談話之時,慌了面色。床上之人亦是起身,眸子裡有些慌亂。
易容騙這些人倒是不易被發現,可若這易容的人去了高順帝帳篷,只怕就會橫著出來了。
就在玄華掀了簾子走進之時,楚慈及時出現,將那人給換了出去。
薛彥彤由池顧送了回來,滿面陀紅。見楚慈披著氅子出來,欲言又止,最後只能說道:“我盡力了。”
她也想整夜留宿在高順帝帳中,這樣楚慈就不會那般難堪。可是,高順帝半夜將她送回,她也是無可奈何。
楚慈淺淺一笑,說道:“不礙事,你先休息。”說罷,跟著池顧走了。
床上之物早是換上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