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到穆言手下試練。至於你。”起身,高順帝走向楚慈,一字一句緩緩說道:“既然你一路受命於東明修,回東曲之前,還是跟著他剿滅江州餘黨。”
楚慈看著那盔甲,沒點頭,也沒搖頭。
池顧微揚了眉頭,朝託著盔甲計程車兵打了個眼色,那幾人便是上前一步跪到楚慈身前,“請五皇妃披甲上陣!”
披甲上陣,以五皇妃的身份,戴罪立功?
楚慈一時不明白高順帝的意思,卻也違背不得。
當她託著盔甲走出主帳之時,遠遠候著的宋文傾眸中閃過一抹擔憂。
最擔心的,終究還是發生了。
“我將神醫的麵皮給了王爺。”楚慈走來,宋文傾忙抬手接過她的盔甲,小聲說道:“父皇好似與邰正源打了照面。”
原來如此。
冷冷一笑,楚慈也算明白了,這怕是邰正源耍的計。
楚慈真是不明白高順帝這麼精明的人,為何就會與邰正源那個男人糾纏不清?只要那個男人一現身,只要那個男人有所行動,高順帝就似炸毛的貓兒一般,立馬做出反應。
這麼敏感,這二人真的只有恨那麼簡單嗎?
回到帳中,楚慈說道:“一時半刻是回不去東曲了。”
宋文傾將盔甲放到桌上,輕嘆口氣,說道:“父皇說不上懷疑王爺,只是,他懷疑你。”
因為懷疑,所以與她相關的人都會受到監視。
楚慈輕聲一笑,許久說道:“何德何能!”
不管高順帝是在打著什麼主意,楚慈跟著東明修剿殺餘黨是她抗衡不了的結果。
當東明修立於城牆之上看去,便瞧著她一身戎裝,手拉韁繩策馬而來。
春日陽光打在那銀色的盔甲之上,閃出耀眼的光芒。看著她打馬而來,東明修只覺得心跳漏了一拍,那個面容姣好,英勇睿智的女子,就似一陣風颳來,又似一道雷驚響了他的天地。天地之間霎時飛沙走石,在她拉住韁繩帥氣下馬之時,東明修有種錯覺,彷彿她此時所看之人是他,彷彿她眸中笑意是對他。
岑子悠立於東明修後右側,在東明修看不到的地方朝她豎了拇指,面上的笑意帶著幾分狡詐。
楚慈瞧著岑子悠模樣便是揚眉一笑,清寒的面容之上揉合了灑脫與睿智,令人難以移目……
東明修清楚的知道這個女子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有所變化,他甚至膽大包天的在想著,皇上的試探,他要不要替她擋下?
卷二:二嫁欲斷魂 0392:你說你是不是傻?
一路打馬離了主城,東明修看似冷酷,可那心底卻是再難平靜。
拿下主城,卻有不少主城士兵往梁國境內逃竄。拿下江州主城不代表就拿下了整個江州。東明修奉旨帶兵剿殺江州殘留士兵,更是有開路之意,為打下江州之南的淮陽作準備。
這一路,楚慈既不衝前也不掉後。遇到梁國士兵,她手中長鞭揮舞如龍。如今的她不爭功,不掉名。就似一名老將一般,能保性命,能殺敵,卻沒有過大的功績。
看著她冷靜殺敵的模樣,東明修有一瞬間的失神。她其實,是在有意遮掩自身的光芒吧?
就是這一瞬間的走神,一支冷箭從後襲來。那人來不及躲避,竟是被那弓箭射穿了盔甲。
穆誠回頭之時,便瞧著了東明修中箭,他沒錯過東明修從她身上收回的視線。
心底似有什麼被撕裂,感覺被整個世界所遺棄。哪怕當初失了雙親,他也沒有這種被世人欺騙,被世人拋棄的痛苦。
穆誠真想不管不顧的衝上去問問楚慈,她到底是不是妖女?為何是個男人都能與她糾纏不清?這些圍著她的男人,哪個不是著了她的妖法?
穆誠怒,穆誠惱。當看到她回首看向東明修之時,他便賭氣似的站著不動,他倒想要看看,在她心中,到底誰更重要?
如此幼稚的行為,換來的結果自然是被冷箭射中肩頭。東明修中箭,穆誠中箭,這二人都負了傷,令成懷閃了眸光。
轉眼看向楚慈,卻見她默默的回了頭,繼續殺敵。
誰也沒有管,誰也沒有過問。好似此時她只是一個普通計程車兵,她的任務只有殺敵……
“可有藥?”
回到營地,隨行軍醫要給東明修拔箭,東明修卻是命成懷將楚慈喚來;理由也很簡單,她的藥,勝過軍醫手中那些普通藥物。
身為將軍,如何能輕易倒下?中了箭,自然是要用好藥幫助恢復。畢竟一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