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動。因為河中那通體雪白之人聽得這聲音之時,口中不喜不怒的說了一句,“白綺安出事了?”
這聲音,分明就是楚慈的!
確認那人就是楚慈,東明修只覺得腦子越發的暈。
直到那人起身跑遠,東明修這才面色異樣的從河中起身。不敢讓人知曉他來了河邊,用內力弄乾了頭髮,這才穿衣追去。
聽到聲音的人許多,可那方位卻是各有不同。
當楚慈與宋文傾追到山中之時,那聲音卻又從兩個方向傳來。
“有詐!”
宋文傾眉頭緊蹙,沉聲說道:“不要分開!”
楚慈深以為然,可是,當一左一右兩聲悽慘的‘救命’傳來之時,楚慈咬了咬唇,“小伍…”
不管白綺安如何,她卻不能見死不救。
哪怕是陷阱,也耽擱不得。
畢竟,是女子。
宋文傾眉頭裹得越發厲害,將一包毒給了她,說道:“一旦遇人,不必管後果,用毒!”
接過毒,楚慈點頭與他分開去追。
東明修追到之時,便瞧楚慈頭髮溼轆轆的貼在背上,伴著她疾奔的動作,夜風將她衣裳緊緊的貼在身上,勾勒出她動人的身軀。
方才還一路追來的人,瞧著楚慈之時,卻又停了下來。腦子裡全是那雪白的身軀,以及那露出水面的豐盈。
他想,他真是平靜不了。
楚慈一路追去,卻沒發現東明修。當她追上山腰之時,便瞧著一名白衣人扛著白綺安飛身離去。
楚慈眸光一沉,飛身追去。那人似知曉有人追來,彎彎繞繞將她引到背山之處。
穆誠一路跟著聲音追去,遠遠瞧著手握長鞭的楚慈飛過,便提氣跟了上去。正當他發現彎彎繞繞跟丟了楚慈之時,卻聽到前頭傳來一聲怒吼,“楚慈!你當真要殺我?”
楚慈追上那人,果見是邰正源扛著白綺安之時,心中憤怒。二話不說,長鞭一甩朝他而去,手中之毒更是毫不留情撒去。
邰正源將白綺安丟到一旁,抬手扯住鞭尾,也不管那利刃將手心劃破,冷聲說道:“我一再的退讓,你讓我如何我便如何。如今白綺安擋了你的路,我心甘情願的為你勞心費力,你還要如何?”
“你勞心費力?”似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楚慈冷聲一笑,“我真是謝謝你的勞心費力!”
見不得他的血,楚慈瞧他步步逼近,近乎自殘一般的划著手掌之時,手上有些發顫。
“是你說的要給白誠一個教訓!難道我又做錯了嗎?”
穆誠遠遠的聽著,只覺得腦子裡有些發懵。
給他一些教訓?楚慈確實親口說過讓他知道‘後悔’二字該如何寫,卻沒想到,竟是對白綺安下手。
“你要把白誠困在身邊,又不能讓白綺安壞了你的事。你讓我的做的,我都做了,你到底還要怎樣?”邰正源似傷透了心,怒吼道,“我一心待你,你難道還對我不放心?你難道還要殺人滅口?你讓我裡應外合,我便放棄計劃;為了助你拉攏人心,我不顧重傷進了淮陽,只為能達成你的目的,給白誠一個立功的機會。如今岑子悠立了功,白誠也立了功,他們都肯為你效力了,你也達成所願隱藏鋒芒,你更是引得了東明修動心,此時你便要殺我滅口嗎?”
“你要我毀了白綺安,我依言而為,可你為何還要反過來殺我?”
這是憤怒,是一種被拋棄的憤怒。
楚慈被邰正源給吼得冷了面色,可那人步步逼近,濃重的血腥撲鼻而來,她便似心虛一般步步後退。
她的後退,她的不發一語,就似預設了邰正源的指責一般。
卷二:二嫁欲斷魂 0398:均受算計
“小慈,我們非得這麼辛苦嗎?我愛你,你也愛我,我們都在努力,可你為何因為東明修而懷疑我?”邰正源最後怒問。
楚慈搖了搖頭,將他帶來的沉悶甩去。當她清楚自己被算計了之時,一個人負手落於樹上,嘲諷的目光看著對峙的二人。
“宋澤君!”
一聲怒吼,邰正源似絕望一笑;鬆了手,在楚慈陰森的目光下躍下大山,消失於河中。
“倒是一場好戲。”
高順帝輕拂著衣袖,看著下方緩緩轉身的楚慈。
當池顧帶著親衛追來之時,火把的光芒將楚慈蒼白的面色映得越發沒有血色。
“帶回去。”
高順帝輕飄飄的三個字,便有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