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薄命怨不得旁人?還是說這一切都是楚月陌咎由自取?
說到底,都是太子沒本事,管不好府上女眷,竟讓爭風吃醋之事在這節骨眼兒上扯了後腿!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吶!”高順帝冷冷道了兩句,便是一拂袖,大步離去。
“夫人,朝臣們偃旗息鼓,這會兒正在想著對策。太子怒不可遏,將楚月陌關進了屋中,許久都沒聲兒,也不知情況如何了?”
深夜之時,南易進了楚慈屋中。此時楚慈在燈下配著藥,聞此淡漠說道:“將訊息傳出去,定要讓人清楚死的是卓雙凝。”
南易點頭應是,退了出去。剛一轉身,便瞧著高順帝面若冰霜立於院中,頓時心中一慌,上前行禮,“叩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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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安排的?與朕也說說。”高順帝掃向南易的目光頗為不善,那投向南易下半身的目光更是有些凌厲。
一個外男頻繁出入楚慈屋中,這事兒,高順帝委實接受無能。
南易頂著那駭人的目光,低聲回道,“據查,卓雙凝所用藥脂出自邰正源之手,夫人命屬下將藥脂取了檢視,發現其中有一特殊藥物。前些日子換了卓雙凝的藥脂,今夜那水中有相剋之物,便如所料一般毀了面容。”
取藥配藥,都是宋文傾一手操辦的。可這會兒,很明顯不能提宋文傾。
這騙人的把戲,高順帝豈能不知?若真是楚慈配了藥,他還能不知道?
高順帝一聲冷笑,南易忙說道:“就算不做手腳,卓雙凝那張臉也撐不過三年便與今夜一般,變得面目全非。”
給楚慈的藥脂,自然是不敢動手腳的,畢竟宋文傾師承邰正源,邰正源也不能耍這種小把戲。可是,卓雙凝的藥脂就不同,那個女人擺明了就是一顆棋子,物盡其用之後邰正源自然要毀了。只可惜,這顆棋子尚未發揮作用便被楚慈給毀了。
外頭的談話,楚慈也是聽到了。起身立於屋前,對上高順帝凌厲的眸子時,低聲與南易說道:“你先去安排。”
南易如蒙大赦,卻是不敢離去。到底高順帝也沒發話。高順帝又是看了南易一眼,這才說道:“去吧。”
南易這才暗自抹汗離去。不知為何,南易就覺得高順帝對他的命根很是不爽,這讓南易也很不爽。
見南易離去,楚慈這才折身進屋,高順帝緊跟其後,瞧她坐在桌前配藥之時,眉頭一蹙,“這又是給誰準備的?”
“邰正源。”楚慈回的乾脆,“他的人都在太子,二皇子與四皇子的黨羽之中。如今那些人被除的差不多了,剩下這些抱作一團,他在其中的作用不可忽視。將卓雙凝嫁入太子府,少不得他的安排。如今卓雙凝沒了,楚月陌今夜怕也難逃一死。加之之前的動盪,太子與方正傑的聯盟岌岌可危。等到邰正源得了訊息,這些人早是起了內亂。我雖然功夫不如他,用毒不如他,卻不代表吃了這麼多的虧,腦子還不如他。”
高順帝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卻是什麼都沒說。楚慈配了藥,與高順帝說道:“紅瓶的是毒,黑瓶的是解藥,拿去給功夫高深的死士試試。若是效果不佳,亦或他們有所查覺,我再改方子。”
高順帝看了池顧一眼,池顧便將東西收下。
楚慈起身淨手,接著說道:“等訊息傳開了,邰正源必會回京。可如今局面對他不利,他自然要想方設法令皇上離京再回。那時皇上必然已經出征,到時還請給我一塊免死金牌,省得我殺了人無人相護。”
高順帝沉默良久,坐到桌前說道:“朕命東明修和穆言留在京中,那些人有所顧忌,不敢對你下手。”
說是讓兩位大將護著楚慈,不如說是藉著這機會將兵權都給收了。楚慈並不多話,高順帝又道:“卓雙凝既然用那藥脂令容貌出眾,為何楚月陌用了那藥脂卻無效果?”
既然楚月陌今夜毀了容,也當是用了楚慈準備的藥脂才是。沒理由卓雙凝容貌不損,楚月陌卻是日復一日的衰老。
“楚月陌買的藥脂本當也有駐顏之效,可她身子受損,容顏哪裡是外用藥物能支撐的?”楚月陌身子損的厲害,如何還能像卓雙凝那健康的人一樣保住容顏?
高順帝若有所思的看著楚慈,緩緩點頭,“言之有理。”頓了頓,又道,“今夜這一出,不知你還有什麼計劃?”
“皇上若是離京,太子必然乘機作亂。今日之事正好讓太子黨羽自生間隙。加之皇上一走,僅憑我與死士難保小彤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