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激動。可到底謹慎,又是細細的瞧,瞧了一柱香的時間才起身朝楚慈行了大禮。
楚慈忙扶著人起來,說道:“你我相互幫助,何故行此大禮!”
“你有所不知。”如柳壓著激動的情緒,與楚慈說道:“我雖不曾與他相談,卻是尋了其他樓的姑娘問過了。他出入花樓,看似風。流多情,卻沒有一個姑娘能入他的眼,更別提套他的話。若非有你相助,我如何能這般容易便確認了他是家弟?”
楚慈想想岑子悠那性子,點頭說道:“他那人看似隨性,實則謹慎,想套他的話,委實不易。”
若非有出生入死的交情,想來岑子悠也不會這般容易將圖紙給她的。
“時辰不早了,我也當回去了。”楚慈起身說道:“我也只能幫到這裡,剩下的,也只能靠你自已了。”
“那他幾時回京?”如柳忙問道:“我也好做安排。”
“本來是快了。”楚慈嘆氣:“可眼下皇上御駕親征,怕是隻能等到皇上回京才能回來了。”
又是打仗,又是軍餉。如今物資雖是由高順帝的人在負責,卻難保太子不會做手腳。所以,岑子悠怕是短期內回不來了。
如柳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從九曲坊出來,楚慈轉而去了茶樓。剛進包間,早早候在裡間的宋文傾忙站了起來。瞧著她身後跟著那個男人,便是眸光微暗,坐了回去。
與如柳相見,死士不必現身。可與宋文傾相見,這人卻是按高順帝的吩咐,站出來讓宋文傾知道,能合作,卻不代表能乘著高順帝不在的時候動不該動的心思。
楚慈卻是神情淡漠的坐到椅上,問道:“邰正源進京了?”
宋文傾點頭,聲音低沉說道:“昨日在太子府的人傳了訊息出來,說是有一名男子以幕僚的身份進了太子府。”
這事,楚慈也知道,是太子府那懷獻傳來的訊息。
雖說是易了容,可懷獻所描述的氣度與邰正源吻合。畢竟能易容,身上的氣度卻是難以徹底抹去的。
“今日你來這裡,楚月蘭可是知道?”楚慈端起茶杯淺飲一口,問道:“她這些日子有何動作?”
“近日我常來這茶樓,想來薛彥東已是知曉。楚月蘭能給他的訊息也不多了。”言下之意,楚月蘭也沒什麼利用價值了。
楚慈微點了頭,說道:“先留著吧,說不定還有利用之處。”
宋文傾有太多的話想與楚慈說,可是,自打那夜見過之後,便再無機會接近。如今高順帝雖是走了,守在她身旁的死士卻是讓他無法靠近。
眼睜睜看著她起身欲走,宋文傾只覺得心中道不出的痛苦,下意識的跟了兩步。楚慈步子頓住,與死士說道:“你去外頭等著。”
“娘娘!”男子冰冷的面容之上沒有多餘的神情,“皇上吩咐,屬下需寸步不離的保護娘娘。”
“方才去見如柳倒不見你寸步不離。”楚慈冷諷。
男子看了宋文傾一眼,楚慈冷笑說道:“我若真要與他商議對付皇上,有的是法子。”
“可……”
“出去!”
楚慈隱有怒意,男子終是點頭走了出去。屋中只得二人,宋文傾面色卻並無好轉。那夜之後,盯著他的人越發的多,高順帝亦是清楚的讓他知道楚慈身邊加了人手守著,令他不敢輕舉妄動。今日相見,他有太多的話想說,卻又無從說起。
楚慈回身看向宋文傾,在他道不明的複雜目光下淡淡說道:“該如何做,我自有安排。若有變動,自會讓南易給你傳訊息。”
見她面容清冷,宋文傾終是忍不住問道:“你就沒有別的話想與我說?”哪怕是說說為何要那般勾引高順帝?哪怕是騙騙我也好!騙騙我,你並沒有放棄我!
“薛彥彤的孩子若是沒了,老五必須陪葬!”
高順帝的話猶如在耳,對面之人神情之中透著期待,卻因她轉身之舉而壓不下心中的痛苦。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走了兩步,楚慈卻又回身,看著宋文傾,異常認真說道:“我想要個孩子。”
此言,令宋文傾眼前一花。
她想要個孩子?要一個和高順帝的孩子?那麼,薛彥彤的孩子只是一個幌子?那麼,她終究是放棄了他?
看著她淡漠轉身,再不頓步離去,宋文傾撐著桌子悽慘一笑,“你我,當真再不能是夫妻?”
楚慈邁出的步子一緩,最終還是無情離去。
出了茶樓,楚慈徑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