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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想與他說的那個秘密,如今想要兌現承諾也顯得遙遙無期。

有些秘密壓在心底,就好像被海水填了的陸地,除非你有過人的本事深入海底去看千百年前的故事,否則就只能等。等到海水枯竭,等到大海化作平地;否則,你永遠不知道海底究竟是何等景象。

這份等待遙遙無期,可因為是他,所以她願意等。

因為我愛你,所以我給你機會,我給你時間。也正因為我愛你,所以那些酸楚不願與外人提,卻希望你能明白。

不管她表現得多平靜,多自然,她在吻著他時,有些發顫的唇表明了她的那份愛與等待,並不如她表現出的那麼大方。

莫名的,宋文傾只覺得眼框有些發酸。

這個女人總有辦法打亂他的計劃,總能用她的方法讓他明白,那些騙人的話,哄人的把戲,真的真的不要用在她身上。

在她回來之前,他想過無數的謊言,每一個謊言都進行了無數的反推,就是為了讓那些謊言無懈可擊,誰也拆穿不得。

可是,她這麼聰明,這麼理智;她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他,不要騙她,真的真的不要騙她。哪怕此時不願說,她也願意去等。雖然不知這一生有多少的日子,可她卻願意用這一生去等他一個最真實的答覆。就好像她方才所說的,這輩子怕都離不了他的廚藝。

並非他的廚藝天下第一,而是因為,那些味道是屬於他的;她喜歡的,是他所給的。哪怕他去酒樓端了菜回來,她也能吃的津津有味,因為那是他擺上的桌,因為那是他去買來的。哪怕不是他做的,卻也沒有欺騙她。

欺騙,比不作為更加可惡。

口中的苦澀之味越發濃重之時,他的心狠狠的揪著,那些安排好的,計劃好的一切在此時土崩瓦解。他再也想不得其他,只能閉了眼,放在她腰間的手用上了力道,纏著她的舌也越發的霸道。

此時此刻,二人就似立於獨木橋上,他想過來,她想過去。他想到她走過的路去瞧瞧,她也想到他身後的路去看看。可是,二人都不肯讓步,都不想將自己的秘密這麼輕易的暴露。所以,二人就這麼僵持在獨木橋上,他看著她,她看著他。

手中的武器是傷人亦自傷的劍,深知揮出去收回來會傷人傷已,所以他在猶豫,她也在彷徨,二人就這麼看著彼此,誰也不敢先出手,誰也不敢去探試。

不管是虛招實招,最終都是傷人的招式。所以,就這麼看著,是不是就能不出手?是不是還有別的路可走?或許,就這麼看下去,總有一方會引著另一方回頭去看呢?

晚上吃飯的時候,楚月澤破天荒的沒有多說一個字。只是嚐了那排骨之後,便沒再去夾。

當他看到楚慈和宋文傾你一塊我一塊的將那盤排骨給吃完之時,低眼扒著碗裡的飯,就似什麼都沒看到一般。

熟悉的屋子,熟悉的擺設,就連沐浴的水溫都是她所喜歡的。

背上的傷還沒好,楚慈也不能泡澡,沐浴之後,趴到床上任他上藥。

他仔細的給她上著藥,看著那從肩頭到腰間的傷,他的手虛空去撫了一次又一次,卻是一字不言,沒有任何的解釋。

“本來不會耽擱這麼久,可我落海之後竟是來了月事。初潮真是折磨死人,無法趕路,只得在山中待著。”閉著眼,楚慈緩緩的說道:“這次多虧王爺幫忙,我才不至於那麼狼狽。不管怎麼說,王爺對我有救命之恩,我總得送禮去感謝,卻不知當送什麼過去?”

上了藥,宋文傾拿了薄紗給她輕輕的纏上。不管他面色是多麼的沉穩,那握著薄紗有些發白的指尖,卻是明明白白的指控著他:宋文傾,你就是個渾蛋!

東西都收進了藥箱,宋文傾坐到床邊,輕聲回道:“我們手上有的,王爺也瞧不上。聽聞這次前鋒立了大功,可損失頗大。北海之事短期也處理不好,王爺的剿匪之計必然會延期。小慈若想送禮,不如再替王爺訓練出一批前鋒隨時待命。”

楚慈聽罷,睜眼看著他,笑著說道:“看,我們果然是同心,我也是這麼想的。”

穿了寬鬆的裡衣盤腿而坐,楚慈說道:“可我這情況也沒辦法給他訓練前鋒,倒不如寫一套方案出來,讓陳科去訓練。”

宋文傾點頭認可。

二人相視,她面上是淺淺的笑意,他面上是淡然的神情。燭火之中,他這傾城面容就似一塊新磨的美玉,脂瑩如迷月,柔和如春風。

看著看著,楚慈笑著說道:“好在當初你不是這模樣。若當初你就是這般傾絕天下,我必然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