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的布,那一片片的痕跡跟著顯了出來。
雖說這痕跡消了一些,可這才第三日,哪兒能徹底消去?那一片片曖昧的痕跡在此時透著紫紅之色,似在證明著曾經她與他是如何的瘋狂,如何的顛鸞倒鳳,如何的巫山雲雨。
“營地都是些男人,這種痕跡,誰瞧不出是什麼東西?一覺醒來就有了這東西,你讓旁人如何看?若非阿誠提醒了我,我遮了,你說往後我在軍中還怎麼混?是不是讓旁人都說,我楚慈嫁了個廢物,就在軍中找男人痛快?不然,一個女人,受那麼多罪呆男人堆裡圖的是什麼?不就是圖個新鮮麼?營地裡那麼多的男人,一天一個,我這夜夜當新娘是不是特別爽?”
她這笑眯眯的問著話,宋文傾卻是聽的面色微白,張口結舌愣是回不出話來。
“你說我羞辱你,你說我作賤你。那你如此愚蠢之舉,又是將我置於何處?你不是很聰明的?不是事事都想的很周到?怎麼黎睿來殺我你沒預料到,連這吻痕會帶來什麼後果都沒想過嗎?”
若說方才還能笑眯眯的說話,此時的楚慈卻是冷臉掐著他的腰。
她一掐,他吃痛卻不敢哼一聲。
披風下,她的手順著胸膛往上,扯開帶子時,猛的將披風給丟開,“宋文傾,我楚慈向來是恩怨分明。我不管你是什麼心思,我不管你是有意讓阿誠瞧著,還是無意為之,今兒個,我還真就非得作賤你不可了!”
楚慈之怒,顯而易見。
披風落地,那無衣蔽體之人暴露在烈日之下。一身賽雪的肌膚泛著晃目的光芒,就似一塊新打磨的美玉遺落於天地之間。
宋文傾看著她泛寒的眸子,終於還是低了頭,淺淺一個嘆息。再抬頭時,他眸中無盡的歉意,軟聲說道:“小慈,我莽撞了。”
莽撞了,真是莽撞了!怎的就沒想想,她所處之地是何等關鍵!若真是讓人瞧著她在營地有這般曖昧的痕跡,她可真是百口莫辯。
此舉,可真是險些將她推向了萬丈深淵。
意識到自己犯了何等錯誤,宋文傾也不能再磨嘰。又是嘆了口氣,眸光含霧的看著她,“我知錯了,往後再不犯這樣的錯誤。小慈是讓我走過去再過來嗎?”
楚慈點頭,表示你丫趕緊的!
宋文傾無奈,只得轉身一步步走著。
如此著裝走在沙攤上,必須是性感的好吧!可是,那人如往日相同的優雅步調,硬生生將這色。情的一幕給變成了道不出的文藝範兒來。
海風吹拂,卻是帶不出一絲的情調,楚慈抓了抓頭,指著走回來的人說道,“你把頭髮給我解開!”
她的要求,他不敢不從。抬手解了一絲不苟的束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