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清冷的目光時,只得閉嘴不語。
眾人退了甚遠,黎睿才有些狼狽的追了上來。
“楚月慈,你就是故意整我!”狠狠的將藤蔓丟到楚慈腳邊,黎睿恨聲說道。
楚慈瞧他衣襬竟是被撕咬出幾根布條,認真說道:“雖說你是紈絝公子,好在輕功還過得去。不然你今兒個可真的回不來了。”
這不知道是褒是貶之言,聽得黎睿咬牙切齒。
深更半夜,犬吠於林。聽得遠處的犬吠之音,楚慈與陳科說道:“我現在只盼著去檢查的人腦子進水。”
雖說有血,雖說有血衣,可到底有些東西是吃不了的,比如說頭髮之類的。
陳科亦是點頭,“他們放飢餓的野狗出來,自己也是擔心,必然不會立馬過去檢查。等他們去檢查,那兩隻野狗也不知跑到何處去了。若是一個腦子進水的去瞧著那些血衣,咱們應該有更多的時間佈置。”
黎睿見楚慈完全無視於他,只能惱怒的踹著腳邊野草。瞧著楚慈領隊走了,心中咒罵著跟了上去。
夜深人靜,眾人往村落而行。村中有狗,稍有動靜便換來陣陣犬吠。
眾人趴在山頭,楚慈有些頭疼的看著下方的村落。
“頭兒,你還沒說接下來當如何。”陳科趴在楚慈身旁,問道,“是要下去殺人?可咱們並不知道哪些是山匪。”
“不知道當然是全殺了。”
楚慈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聽得陳科目光一愣,“頭兒,你說不……”
不是說不能濫殺無辜麼?怎麼全殺了?
楚慈失笑,目光轉向黎睿,“下面也不過百戶人家,你輕功好,你去解決那些狗。”
黎睿眼一瞪,“楚月慈,你還有完沒完?”
“不去也行,呆會兒狗叫起來,引得山匪衝來,你帶頭殺出去。”
“……”
黎睿惱恨的起身,楚慈扯了扯那人,“急什麼?這是藥,想辦法給狗喂下去。”
家狗不同於野狗,可不能都殺了。
陳科終於明白楚慈帶著那些竹筒是做什麼的了。
敢情她休息之時搗鼓這些,是早做了準備的。
黎睿揹著幾排竹筒下了山,約莫過了大半個時辰,又是狼狽的回來。
這一次,他手背有幾道齒痕,顯然是被狗給啃了。
看著那人惱怒的目光,楚慈與陳科說道:“帶著兄弟們下去,把人都給弄暈了綁起來。保證效率,務必在天亮之前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我辦好。”
陳科表示,絕不讓頭兒失望!
兄弟們下了山,楚慈這才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草藥,平靜的說道:“我還以為多少能聽到幾聲狗叫,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居然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說話間,讓黎睿坐下。
黎睿一聲冷哼,“能有動靜嗎?狗一張嘴我就出手,還能有動靜我這手就白被咬了。”
“此言有理。”點頭應著,扯著他的手用藥汁沖洗。“也不知這些狗有沒有問題?我這藥不如疫苗來得有效,若是你因這傷口瘋了亂咬人,那可就麻煩了。”
“楚月慈,你就不能說句好的?”黎睿怒問。
“能。”看著黎睿,楚慈一本正經的說道:“瘋了太遭罪。聽說被狗咬了,不但會瘋,還會懷小狗狗,可怕得很。所以,這藥若是沒用,我倒是希望你直接死了更痛快。”
那人惱得猛的站了起來,看那樣子是想動手,卻又拼命的壓抑著怒火。
那人氣得呼吸加重,楚慈跟著站了起來,好笑的說道:“不錯嘛,這麼能忍了?”
“楚月慈,若不是為了殺喬錦騫,我現在就殺了你!”
這一怒,傻少爺就把心裡頭唸叨了千百遍的話給說了出來。
楚慈嘆了口氣,搖頭說道:“黎睿,有些話不必掛在嘴邊,心裡頭清楚就好。不管我如何說,如何做,你都需謹記,這句話,你說不得。這話我聽了沒事,王爺聽了也沒事,可若是讓有心之人聽了去,王爺會第一個對你下手,你也別想給黎家傳宗接代。”
收起竹筒,楚慈看著他變幻莫測的臉,說道,“你也知道,喬錦騫跟我的樑子是結下的,若他真有機會得自由,我必然是逃不掉的。所以,我比你更迫切的想要殺了他。雖然我們算不得同盟,可到底有相同的目的;所以,在大局面前,當放下私人恩怨。”
說罷,楚慈當先下山。
黎睿看著楚慈邁步而去,垂眸思考良久,飛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