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之時,你們拼命衝上去,還能殺不了他們兩個人?”
張家婦人‘呸’了一聲,“你們喪盡天良,自然是有要命的本事!我們拿了鋤頭去打,拿了柴刀去砍,可他們功夫高,我們打不過!”
“所以,你們曾用鋤頭和柴刀試圖救人?”楚慈問道。
張家婦人怒道,“自然是救過的!”
“我倒不知道他們能刀槍不入,難不成還把鋤頭和柴刀都能給打得釘到牆上不成?”楚慈冷笑發問。
“我們婦人能有多大的本事?他們抬手一打就將鋤頭、柴刀給打到了紅薯堆裡,我們都來不及找,就有人衝了進來。”張家婦人回話間,還想衝過來對楚慈拳打腳踢,卻是被陳科給攔了下來。
“照你這麼說,他們是在地窖中行兇,而你們在他們打起來之後,便逃了出來?”
張家婦人點頭。
楚慈轉身,冷麵說道:“是我下令將你們送進的地窖,也是我派他二人守著的地窖。至於這些死去的山匪,也是我讓人殺的。”
楚慈之言,換來陣陣叫罵。
陳科一揮手,一隊人走了出來,沉聲呵斥,“安靜!”
叫罵聲止,楚慈接著說道:“我帶領剿匪前鋒,從西山一路到北山。到了村莊之時,發現村中有山匪昆混於百姓之中。這些人家中,男人以外出打零工為由,極少在家;女人天天守在村中,一旦山匪被追到此,便是趕了牛羊出來攔路,助山匪脫身。”
婦人們面色一變,張家婦人當先反應過來,哭喊不止,“沒王法啦!王爺捉不到山匪,便是殺百姓充數,王法何在?天理何存啊?”
“你們都說那二人在地窖中於眾目睽睽之下行兇,可這兩個婦人被撕的衣裳卻是在外面,這如何解釋?”楚慈不理那人哭喊,冷聲質問。
張家婦人哭道,“他們被那群人打出來了,我們在跑的時候,自然是將她們的衣裳撿起來擋著身子出來的。”
“所以他們是死在外頭,在地窖中被辱?”楚慈又問。
張家婦人和回話那男人均是點頭,楚慈這才說道:“第一,將你們送進地窖之時,我便下令將所有的傷人之物拿了出來。所以,你們根本就沒有機會拿鋤頭和柴刀救人!第二,這兩個婦人根本就不是在地窖中受辱!若說喪盡天良,你們才真是喪盡天良!竟眼睜睜看著她們被這群人丟給我那中毒的兄弟!”
楚慈之言,張家婦人愣住,眼見她又要叫罵,楚慈先聲制人,不給她叫喚的機會。
“我們在山上剿匪之時,山匪的同夥擔心查到自己身上,派人來嚇唬你們這些山匪的家屬,讓你們陷害王爺。我留下的兩個兄弟卻以為他們是要殺你們的,為了能讓你們脫身,他們放你們出來,沒想到卻是著了道,被人下了藥。在你們跑出地窖之時,藥效發作,他們發了狂,被你們拋棄的婦人便遇了害。也在此時,巴縣令帶著官兵而來,目睹了全過程。”
楚慈之言,張家婦人瞪大了眼,才半響才哭道,“殺了人還冤枉我們是山匪家屬,老天為何不開眼啊?這人殺我夫家,殺我公公,如今還在此汙衊他們是山匪。誰不知道他們是老實巴交的獵戶?一輩子就靠進山打獵為生,如何會是那沒天良的山匪啊!老天爺啊,你開開眼吧,這人濫殺無辜,實該千刀萬剮啊。”
一人哭,眾人和;聲聲控訴,伴著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
巴縣令面色陰鬱的立於一旁,看上去似對百姓之死甚是痛心,可那偶爾看向楚慈和東明修的目光卻是陰沉中伴著算計。
背後的刀傷隱隱作痛,楚慈沉默的掃視著眾人。當視線對上一雙雙閃爍的眸子時,淡漠的轉開眼,最後冷聲說道:“山中楠木稀少,被山匪盡數伐之。據匪頭冊子記錄,少量做了傢俱擺於匪窩,多數送到鎮上,給了某些權貴。剩下的邊料,一些地位不高的山匪撿了混合松木做了傢俱擺於家中。”
楚慈之言,哭嚎的婦人便是驚的一時噤聲。巴縣令更是面色微變,雙眼一眯。
視線在人群中掃了一圈,楚慈說道:“匪頭死於流箭之下,他身上的冊子所記不詳,故此我派人去冊子上記錄的地方尋全本。想來,此時也當尋著那冊子了,只要那冊子到手,便能知曉後頭狼狽為奸的是哪些人。”
巴縣令微變的面色,楚慈似沒看到一般。卻是在說完之後,轉眼看向那人,說道:“只要冊子到手,便能證明王爺的清白。”
巴縣令張了張嘴,好半天才說道:“那是自然。”
哪怕是他裝得鎮定,那額頭隱隱透出的汗卻是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