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Antrees一開始例行公事地落下了大廈門口的大鐵門,直到墨月的刀客們砍門砍得不耐煩,聲稱要往周圍商鋪燒殺搶掠,Antrees才又例行公事地開啟了門戶。
作為這附近唯一具有武裝力量的組織,他們不可能一直緊閉門戶對這幫無所不為的黑道置之不理,幸好市中管制嚴格,墨月又食古不化,雙方都還沒到可以隨意動用炸/彈的地步,不然Antrees大廈恐怕要被炸個稀裡糊塗了。
一層槍火最為密集,大廳裡的無關人等早已被清退,足足二十多架自動機/槍呈半圓形包圍了大門,每架機/槍後面都有一個拿著衝/鋒/槍的槍/手,對著湧入的黑衣人一齊掃射。
自動機/槍和衝/鋒/槍構成的火網不可謂不密集,縱然墨月的刀客們善於跳躍躲閃騰挪,要衝破火線去攻擊槍/手也是步履維艱,不可能沒有人受傷,等他們衝出了自動機/槍圍成的圈子,最怕近身作戰的槍/手們已經紛紛跑遠,順著樓梯上二層去了。
就這樣,Antrees基本是以避免犧牲為要,且戰且退,自動機/槍數量有限,越到上層防守越稀薄,然而從低處往高處一路逃上去的衝/鋒/槍手卻越來越多,偶有被墨月刀客追上的,便立即繳械投降,不做反抗。每一層總能保持最少二十個衝/鋒/槍手,多的時候甚至達到四十人,在火力如此密集的情況下,墨月想再往上衝也很困難。
Antrees和墨月名為宿敵,卻還沒到撕破臉你死我活的地步,誰那邊也不想多死人,槍/手以逼退敵人為主,通常不會瞄準要害,墨月這些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的刀客身形如鬼魅,總能高效率地躲避槍/擊,直到十五層,墨月這一邊傷者快過了半,卻還沒有死過人。在Antrees的槍/手眼裡,完全沒法把他們當做普通的持刀暴徒,他們簡直是怪物,體力過人、身體結實、動作敏捷,好似跟常人不是一個物種,再加上那些閃著寒光的利刃,可憐的槍手們心裡其實怕得要命,一點都不因為手裡拿著槍而感到慰藉。
好在墨月也手下留情,面對繳械投降手無寸鐵的敵人並不會一刀捅死。
上到二十八層的時候,毫髮無傷的就只剩下四個人,另外還有幾個受了輕傷的刀客依然跟著,槍/手的數量也凋零得厲害,只剩了八個,象徵性地掃射完這一輪,就紛紛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跑去。
唐燃帶著人上了二十九層,剛拐過一個彎兒,就看見邵萬城端著一副黑幫老大的架子,大馬金刀地坐在臺階上,手裡夾著根點著的煙,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他嘴角繃得很緊,墨鏡後面的目光隱隱約約的看不清晰。
在他身後,是那幾個氣喘吁吁手忙腳亂裝填子彈的衝/鋒/槍/手。
唐燃輕輕笑了笑,突然就有種闖關打boss的感覺,只不過這一層的boss她還不放在眼裡,用不著她親自動手。
不等那些槍/手們裝好子彈,墨月的刀客已經動了,他們越過唐燃衝上樓梯,提著刀向邵萬城衝了過去。
邵萬城豁然起身,丟掉燃了一半的煙,從腰間抽出一把手/槍,抬手朝著離他最近的刀客腦門上射出一發子彈。
那刀客猛地一矮身,正要再往前衝,卻見眼前寒芒迎面划過來,連忙向後翻了個跟頭躲了過去,直接落到了這一截樓梯下面,抬頭一看,邵萬城左手裡竟提了一把長刀,正獰笑著看他。
“以前竟不知道你還會用刀?”唐燃悠閒地靠在樓梯拐角處,用摺扇遮著半張臉輕輕地笑。
“這幾年練的,你當然不知道。”邵萬城又是幾槍射出,逼退了三個衝得太近的刀客,然後他往後一退,躲在了一排衝/鋒/槍手的後面。
槍手已經裝填好了子彈,又一輪子彈掃射而出,頓時又有兩人受傷。
墨月帶來的人裡除唐燃和她的跟班以外,就只剩下四個人還有一戰之力,這四個人趁著槍手來不及裝彈,突入他們的防線,打得槍手們四散而逃,只有邵萬城左手刀右手/槍,巋然不動地立在通路上。
“別殺他,纏住他。”唐燃輕輕搖了搖扇子,“他要是死了,愛麗絲恐怕會跟我玩命。”
邵萬城冷笑一聲,“那真是多謝你了。”而後他一刀揮了出去,直取面前一人的脖頸。
那人向後一錯身避開鋒刃,腳下還沒站定,邵萬城抬手一槍射過來,距離太近,即便他反應極快地向左躲閃,卻仍舊被子彈嵌入右臂,整個人頓時失去平衡跌倒在地上。
剩下的三個人卻不給邵萬城喘息的機會,圍攻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