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
亞瑟乾脆坐在了地上,放空了眼神抬頭呆呆看著,深入骨血無可逃脫的聯絡,如附骨之疽般追著他,美得如此震懾人心,卻又如此殘忍。
林染江早就像根木頭一樣杵在那裡呆住了,至今還沒能回過神來,邵萬城比她明白一點,目光凝在亞瑟身上,眉峰微微蹙起,墨鏡讓他的眼神模糊不清,沒人看得出他究竟在想什麼。
愛麗絲順著支架上的階梯往上走了一段,伸手觸控十字架,仍是溫溫涼涼的熟悉感覺,十字架總是籠著一層白光,看不出是什麼材質,摸起來很光滑。
這個神物雖然有著可怕的力量,卻從未給她以壓迫感,即便是多年前瀕死之時,愛麗絲也沒有感覺到半點恐懼和驚慌,她始終覺得很安全。
所以即便死不是一件好事,聽到雜音也很痛苦,她還是不覺得被十字架所左右的命運是悲慘的。
這並不是什麼不祥的東西。
“最開始被勒令離開宮廷的只有我一個人。”愛麗絲回過頭看著亞瑟,“亞瑟你本可以不必管我,卻跟著我一起走了。”
亞瑟回過神來,抬頭看她。
愛麗絲笑了笑,卻沒再把這個話題說下去,只是看著他說:“你想要怎麼做?”
亞瑟緩緩眨了一下眼睛,似乎呆住了。
“我們都會幫你的。”愛麗絲看著他,沒再多說。
邵萬城忽然笑了一聲,“是啊亞瑟少爺,你差不多也該過了中二的年紀,怎麼還能說出那種話?別人和你有什麼關係?你連我也不管了?過去幾年吃的飯都給我吐出來。”
他這麼不著調地一開口,氣氛稍微有所緩和,亞瑟緊繃的神經略微放鬆,瞪了他一眼,“你和十字架又沒關係,湊什麼熱鬧?”
“那他們倆呢?”邵萬城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看了看秦淵和安德烈,“他們倆的死活你也不管了?”
亞瑟頗彆扭地轉過了頭。
“真是一點都不可愛。”邵萬城咬了咬牙,“你恨透了所有人?阿羽死的那天晚上,是誰在醫院裡哭哭啼啼的?”
“那是因為愛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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