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們賭什麼?”
既然是一場決鬥,那沒有賭物怎麼行。
蕭夢離早已想好,她冷然道:“我就跟你賭這間逍遙居和鳳凰樓!如若我贏了,鳳凰樓從此歸我所有,你無權干涉鳳凰樓一切業務。”
“如果你輸了呢?”
“那麼逍遙居從此歸你所有,包括逍遙居中所有的臺柱子!”
“好!成交!”
崔玉雪信心十足,想她五歲入青樓,十二歲登臺獻藝,她在風月場中游戲這麼多年,什麼樣的男人沒有見過。男人的心思,她不能摸中九成,也能猜個七八分,蕭夢離久困深閨,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蕭夢離這回可真是豁出去了,她對此仗志在必得。與金錢無關,純粹是為了爭個面子。被人踩在頭上也不響個屁,她就不叫蕭夢離!若是此次不贏崔玉雪,她顏面何存!
此仗,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
連夜辭了尹清揚日夜兼程趕赴欣洲逍遙居,把正在溫柔鄉中的夜傾城拽出被窩。夜傾城揉著一雙腥松的睡眼,迷茫地看著蕭夢離,衣衫不整露出胸前大片春光。
若換在平時,蕭夢離大概會戲謔地調侃兩句,然而此刻蕭夢離卻無心欣賞眼前美色,她一心只想要輸贏。她硬拽著夜傾城,拉扯著他跌跌撞撞在茶几前坐下,強硬地灌了夜傾城好大一壺水。
夜傾城嗆咳,茶水濺出,溼了衣衫,胸前涼叟叟的,他用力眨眼,神智總算清醒了些。夜傾城一邊拉攏衣衫,梳理微顯凌亂的頭髮,一邊抱怨,“我說小娘子呀,你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吧。深更半夜把人家拉下床,弄溼了人家的衣衫。你想要人家服侍你,好歹也溫柔些。這麼粗魯,嚇得人家心肝兒怦怦直跳,人家怕怕!”
蕭夢離額頭一滴冷汗滑落,跟夜傾城說話果然不能夠用正常人的思維模式。她手撐茶几,居高臨下看著夜傾城,認真地說:“誰說我要你服侍來著!我連夜趕回欣洲找你是有正經事要商量!”
“奴家跟你談的也是正經事呀,夜色正濃,良宵苦短,不如我們……”
夜傾城的魔爪剛剛探上蕭夢離的衣襟便被蕭夢離惡狠狠舉手拍下,蕭夢離怒瞪滿臉不正經的夜傾城,忍住連夜奔波的疲憊,耐著性子對夜傾城說:“狐狸,我要你幫我辦件事!”
夜傾城媚眼一拋,小蠻腰一扭,嗔嗔蕭夢離的身體,嬌媚道:“人家整個人都是你的,你說想辦什麼事,人家就辦什麼事。”說罷,還無限風情地送給蕭夢離一記飛吻。
蕭夢離惡寒。
跺腳,拍掉滿身雞皮疙瘩,蕭夢離斂眉正色道:“正經點!夜傾城,我要你贏一個人!”
蕭夢離很少直呼其名,一般都是“狐狸”、“狐狸”的叫喚。若是她喚他“夜傾城”,便證明她真的生氣了,又或者有正事要談。不管是哪一樣,夜傾城都知道自己必須把她的話裝進心裡。
嫵媚一笑,夜傾城左手撐著下巴,淺仰笑臉,風情萬種看著蕭夢離,說:“小娘子說啥,奴家就做啥!”
“夜傾城,我與崔玉雪定下賭約,我要你贏崔玉雪!”
“可是天機國中號稱京都第一美女的崔玉雪?”
“正是!”
沒想到這個崔玉雪名聲還挺大的,竟然連遠在軒轅王朝的夜傾城都認識她。
“你們賭的是鳳凰樓?”
“不錯!”
好聰明的狐狸,蕭夢離大悅:孺子可教也!
“賭注是逍遙居?”
“聰明!”
夜傾城猜得好準呀!蕭夢離幾乎都要為他鼓掌歡呼了。
“原因?”
他可以猜到結果,卻不知道原因。
“我要讓她見識見識,究竟誰的青樓才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紅樓!”某女一臉雄心壯志,握掌挺胸,囂張道。
夜傾城淡笑不語。
真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呀!
“夜傾城,告訴我,你會贏的,對嗎?”千萬要贏!千萬要贏!千萬要贏!不然,我可就真的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夜傾城勾唇一笑,朝蕭夢離豎起兩根手指,神秘兮兮道:“要贏可以,只是奴家需向夫人借兩個人。”
“哪兩個?!”
只要能贏崔玉雪,就是你要我本人我也借給你!
伸出第一根手指——
“我要借水鏡月!”
蕭夢離咯噔一怔,面色微僵。
夜傾城含笑解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