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蔚晴手指攥得泛青,他緊緊鎖著風憐情,緊張地詢問:“憐情,你有辦法的對不對……你能夠救她……”
風憐情痛苦地垂下雙眸,一滴淚水隱藏不住灑落在蕭夢離的手背,劃出一道冰冷的弧度,“對不起……我沒用……對不起……”
“憐情!不會的!不會的!你是神醫,你是世上唯一能夠救她的人!如果你都不能救她,還有誰能夠救她!”雨落揚猛然揪住風憐情的衣領,激動地逼問,“告訴我,你能夠救她!告訴我,你能夠救她!”
“不……我……對不起……”白皙的手掌掩面,行醫數載竟然連最愛的人都無法救治,他還自詡什麼神醫!
雨落揚突然撲向裴沐瞳,抓住他的衣領,瘋狂地逼問:“洛霽楠呢?洛霽楠在哪裡?他不是號稱能生死人,肉白骨嗎?!他在哪裡!”
裴沐瞳突然笑了,發出哧的一聲,嘴裡苦澀得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他消失了……連同羽兒……一同消失了……”
“你什麼意思?!”
“那晚醉仙樓一別,洛霽楠帶走了羽兒,他們再也沒有回來……”
“不……”彷彿行屍走肉般,水鏡月僵硬地抱著小思夢,從口中吐出一個苦悶無助的音符。
“你們都出去!”
冰冷僵持的氣氛中,傳來秦蔚晴冷若冰霜的話語。
眾人抬頭詫異地看著秦蔚晴,只見秦蔚晴面無表情地重複,“都出去!”
“蔚晴,你……”
“都給我出去!我可以救她!”
“什麼?!你能夠救她!?”
眾人心中驚喜,正欲將空間留給秦蔚晴為蕭夢離治病,忽聽雨落揚一聲驚呼,“不可以!蔚晴,你瘋了!二師傅再三告誡過,絕對不可以!”
“住口!落揚,你給我出去!”秦蔚晴厲喝,心如頑石。
“不可以啊……蔚晴……”雨落揚急得直跺腳,“我只知道你喜歡蕭夢離……但是不行啊……絕對不行啊……二師傅臨行之前再三囑託,讓我盯著你……蔚晴……不行……絕對不行!”他抓住秦蔚晴的手臂,死命拉扯著他的衣衫,想阻止他快快打消這個荒唐的念頭。
“我意已決,君惜玉,把雨落揚給我拉出去!”秦蔚晴藍眸冷凝,厲聲命令。
君惜玉略有猶豫,雨落揚拼命阻止秦蔚晴救蕭夢離,莫非秦蔚晴的救人方法會對他本人造成什麼傷害?
“君惜玉,沒有聽見我的話嗎?把雨落揚給我拉出去!”
聲音帶上狂燥和急切,君惜玉猶豫了下,終於上前將雨落揚拖走。雨落揚掙扎,奮力嘶吼想阻止秦蔚晴,“蔚晴……不行……真的不行……你不要命了……以血續命……你會死的……”
以血續命?!
眾人驚愕。
秦蔚晴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蕭夢離僵硬蒼白的面頰,動作輕柔得彷彿羽毛飛舞,他儘量不去觸碰那些傷口,緩緩低下頭,凝視著她的睫毛,在她紅腫不堪的破碎唇上,溫柔地落下冰涼一吻。
“失去她,我雖生猶死!”
雨落揚僵怔在一處,眼底泛湧著某種純淨的晶瑩,為了他而墜落紅塵,染了情,染了痛……
眾人不再多言,關上房門,靜靜退了出去……
……
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在生死線上掙扎,踩著鋼絲,跳著舞,日日夜夜,奮鬥拼命,不知今朝何夕,不見秋夏冬春。
終於,在某天,冰冷的身體慢慢回暖,知覺在恢復,意識在恢復,難耐嚶嚀一聲,幽幽轉醒……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湛藍澄澈的眼睛,明媚的笑顏帶著一分激動,一分歡欣,有如一道最燦爛的陽光,剎那間溫暖了她的心房。
視線往下……
某女僵住了。
衣衫敞開,光滑細膩的肌膚無遮無掩,難掩身下春光。而自己身上同樣是無遮無掩的一身赤裸,真可謂春光無限好呀……
某女一向靈敏的大腦徹底宕機!
誰能來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夢……你醒了?”
秦蔚晴微微撐起身子看著雙目睜得銅鈴大的蕭夢離,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她如絲眷滑的臉龐,流戀在她的眉眼間,深情道:“你能醒來……真好!”
我也覺著自己沒死是個奇蹟!可大哥您能先下來嗎?我至今還沒搞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你怎麼跑我床上來了?難不成我又穿越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