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灣沿的小河漫涎,流了一地,像極了冶豔妖嬈的紅色曼陀羅,綻放出炙熱狂烈的色彩……
那是愛情的色彩……
亦是死亡的色彩……
絕望的悽美……
裴夢離,
前世你負我,今生我虐你!
蕭夢離,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怨不得我!
……
PS:這一章暴發,4000字,哇卡卡~大家撒花歡呼吧~HOHO~~
前塵往事如雲煙 玄影高燒,再入夢境
“啊……”
一聲尖叫從噩夢中驚醒,渾身痠痛在提醒著她一個不可能改變的事實。一想起夢境中的南宮幻雪,蕭夢離下意識往四周看去,諾大的石室中除了守候在她身邊的小白,已及昏睡在她身旁的玄影外,再沒有第二個人。
他走了……
在夢中,他便是那樣決然而去……
前世,她負了他,親手殺了他,……
這一世,他虐待她,找她還討債來了……
前世因,今世果。
時至今日,蕭夢離總算明白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是她,虧欠了他呀……
南宮幻雪,如若下一世你我還有機會相遇,希望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喵嗚……”
身邊傳來雪豹的低吼,蕭夢離側眸,看見雪豹嘴裡叼著一個小瓷瓶送到她面前。蕭夢離拿起瓷瓶開啟聞了聞,竟是治療刀傷的白藥。再看身邊的玄影,早就因為體力過度消耗而陷入昏迷。蕭夢離連忙掙扎著起身,在玄影的傷口上灑上白藥,扯過破碎的衣衫撕成長條,給玄影包紮。
玄影的身體滾燙,體溫很高,蕭夢離伸手探上玄影的額頭,心中微驚,玄影在發燒,一定是傷口發炎感染了。怎麼辦?怎麼辦?
蕭夢離抓頭,忽然側眸看到小白正趴在石床上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蕭夢離心念微動,對小白說:“小白,玄影在發燒,幫我拿壺酒來,可好?”
小白似懂非懂地看了蕭夢離一眼,慢吞吞地縮腿落地,踱出門去,良久才叼著一壺酒走進石洞。
將酒放在蕭夢離面前,小白仍舊趴在石床上,保持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盯著蕭夢離。
酒到手了,蕭夢離也顧不得小白許多。她用衣衫沾了酒,用力擦拭著玄影滾燙的身子,反反覆覆,一遍又一遍,直至玄影的熱度稍稍退了下來,她才長舒一口氣疲憊地坐於床旁一側。
靜下心來,她才發現下體撕裂般的劇痛,渾身上下骨頭如散了架一般,青青紫紫的肌膚,全身無一處完好。
竟然被玄影折磨成這個鬼樣子,蕭夢離相當崩潰,長這麼大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她鬱悶得想用腦袋撞牆。
TMD南宮幻雪,都是你這個死變態惹的禍!即使老孃前世虧欠了你,今世你也不必這麼狠地折磨我吧!他奶奶的,我詛咒你!
罵著罵著,只覺睏乏,眼睛打架。長長地打個呵欠,反正被人關著哪裡也去不了,身子又痠軟無力,連動都懶動一下,乾脆睡覺吧!睡飽了再想辦法逃走!
再說了,睡著了說不定還能見到羽君入夢呢,她正有事情想問羽君!
意識漸漸模糊,不知不覺間,蕭夢離抱膝蜷縮在牆角漸漸進入夢鄉。夢裡,她來到一處綠柳紅牆碧波掩映的庭院。房簷鑲金雕龍,流光溢彩,金碧輝煌,煜煜生輝,房梁之上高掛一塊紫檀紅木牌匾,上書——流金水榭。
流金水榭?這是什麼鬼地方?
沿著流金水榭一路前行,來到一塊空曠的馬場,蕭夢離看見一身輕便豔紅短袍的裴沐瞳牽著一匹棗紅色駿馬來到一個白衣女子面前,白衣女手牽過馬韁,伸手溫柔地撫摸著駿馬的棗紅色嵩毛,駿馬乖巧地用頭噌噌白衣女子的手背,白衣女子拿了一些草料喂駿馬,駿馬很高興地嚼呀嚼。
“思君,看來‘馳影’很喜歡你呢。”
裴沐瞳目光溫柔睇凝著白衣女子,微笑著說,“‘馳影’性子烈,生人勿近,它讓你撫摸它,就證明它認你為主。”
“良駒難尋,‘馳影’是匹好馬。”
白衣女子抬頭溫柔笑看裴沐瞳,乳白色的陽光燦爛灑落她美如天仙的嬌豔臉龐,她轉過臉來,蕭夢離看清了,驀地大吃一驚,眼前的白衣女子竟然與軒轅夢長得一模一樣!
“無言,我可以騎‘馳影’嗎?”白衣女子面向裴沐瞳,語帶問詢。裴沐瞳點頭,爽快道:“當然!思君,我扶你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