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每一次皆無功而返。小離,我很沒用是不是?我竟然連我最心愛的女人都救不了。……
崔玉雪陪伴在顏諾竹身邊,滿臉的心痛和悲涼。顏諾竹在等待蕭夢離的刑車,而崔玉雪眼中只有顏諾竹。
“骨嚕嚕——”
大批士兵押著破舊的刑車由遠而近,最前面的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不是玄胤浪還有何人!
“賤女人,打她——扔她——”
不知道誰最先發出這聲呼喊,緊接著在人群中匯成一股大合唱。人群中不知道誰最先反應過來,緊接著西紅柿、雞蛋、蔬菜、饅頭齊齊往刑車裡的蕭夢離身上砸去。
刑車裡的髒兮兮的人兒好像早已心死如灰,呆呆坐在那裡,好像木頭人似地一動不動,任憑雞蛋汁、西紅柿汁流了一臉一身。
“夢——”雲飛遙一聲低呼剛想衝上前解救蕭夢離,卻被慕榮爾雅死死拉住。雲飛遙轉身怒目而視,憤恨斥罵,“慕榮爾雅你這個王八蛋!你想軒轅夢死,可我不會讓她死!你貪生怕死不敢去救她,我去!”
慕榮爾雅不發一語,目光飄向酒樓二樓陽臺上那個青色人影,神色木然。
雲飛遙順著慕榮爾雅的目光望去,頓時臉色發白。
陛下……他怎麼會在這裡?!
看見人群突然喧譁,還伴隨著一聲聲的咒罵,小路子好奇地探頭張望,緊接著興奮地對軒轅逸雲說:“黃公子,是王……夢姑娘,夢姑娘來了!”
軒轅逸雲遙遙望去,突然內心沉痛。他死死盯住刑車駛來的方向,目光幽暗,深不可測。其中隱含的情緒,外人無從得知。
裴沐瞳尋聲而望,臉色一沉,手下意識緊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肉中,嘴唇緊緊地抿著。
玄影、玄胤楓、風憐情、水鏡月和顏諾竹都看見了越行越近的刑車。
玄胤楓激動,正想撲上前,驀地被玄影點了穴。玄胤楓委屈地憤憤看向玄影,玄影眸光幽深,木頭人似地立於原地,目光牢牢鎖定在刑車裡的那個紫色的人兒身上。
“夢……”風憐情緊走兩步,遙望刑車裡披頭散髮渾身坑髒的人兒,淚水情不自禁湧出眼簾,他的聲音沙啞了,“你究竟受了多少苦……”
“夢……你不能死……我們的孩子……”水鏡月神色晃忽,他夢囈似地緩步上前,痴痴凝望著刑車裡憔悴不堪的人兒,無意識低喃,“我們的孩子……你不可以……”
“鏡月……”
風憐情慌忙拉回神色痴迷的水鏡月。自從戰場上一別,水鏡月的情緒一直不太穩定。風憐情有些擔心,如若水鏡月一直如此神色恍忽,很可能會影響肚子裡的胎兒健康。
看見漸行漸近的刑車,顏諾竹眼睛近似絕望般地刷地一亮,有如瀕死人的最後一點希望,其中悲悽令人不敢直視。
“小離……小離來了……小離!”他奮力衝破人群就想往前衝,被崔玉雪死命拉住。
“諾竹,不可!”
“玉雪,你放手!我的小離來了,我要去救她!”顏諾竹瘋狂掙扎,髮絲散亂,他痴痴凝視著刑車裡的蕭夢離,目光迷離有如木偶。此刻,他的眼裡只有她,他的世界只有她。
她生,他生;她死,他死!
崔玉雪心如刀割,雖然顏諾竹傷透了她的心,但是她不能夠看見顏諾竹白白送死!她抬掌朝拼命掙扎的顏諾竹的後腦勺重重一擊,顏諾竹頓時軟綿綿攤倒在她懷中,失去知覺。
“諾竹,對不起……”
崔玉雪輕輕低語,眸色複雜,其中千言萬語,一時無法盡數。她扶住顏諾竹,擠出擁擠的人群,消失在蜂擁不斷的人群之後。
……
刑場之上,午時三刻已到,玄胤浪坐在高高的監斬臺上,凝視著臺下垂頭而跪神色悽迷的女人,拿籤令的手在微微顫抖。
一聲鑼鼓,午時三刻已到,行刑——
玄胤浪最後深深看了臺下的女人一眼,屏息,壓抑住內心湧起的陣陣不捨,高高舉起手中籤令,
“斬——”
籤令落地,伴隨著數顆高高懸掛的心在那一刻破碎成片,鮮血淋漓。
“斬——”
劊子手高舉手中鋼刀,重重揮落——
“嚓——”
“不——”
他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慘死在自己面前,鮮血染紅了世界,四周剎那間寂靜無聲,就彷彿整個宇宙空間都安靜下來……
短短的一分鐘卻像無數個慢動作無限回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