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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找遍了整個天牢,空空如也,緲無人氣,無一人影蹤,浪淘沙根本不在這裡!
“沒人耶——”雨落揚疑惑的目光投向羽君,語帶詢問。
羽君仔細觀察了最後兩間牢房,平靜的目光落在走廊盡頭的牆壁上。由於年代久遠,牆壁斑駁,石灰早已脫落,露出暗紅的石磚。羽君走近牆壁,指尖輕輕撫過裸*露的紅磚,面帶思索。
身後的酒千盞在不停地催促,“喂——你不是說浪淘沙在這裡嗎?現在我們已經找遍整座天牢,人呢?人在哪裡?”
羽君不理會酒千盞的叫囂,她俯身摸索著,一塊一塊紅磚地尋找著,指尖落在一塊微微凸起的紅磚上,她頓住了。
“喂——說話呀——你啞巴了嗎——”
身後酒千盞不耐煩地催促著,羽君指尖微微用力將紅磚緩緩往裡推。只見“咣咣咣”一陣響聲,酒千盞和雨落揚詫異尋聲而望,他們看見左側的牢房地板正中央裂開一條大大的口子,緩緩向兩邊移動。緊接著,一個通往地下的階梯展露在眾人面前。
“哇噻——”
雨落揚失聲驚呼,“其貌不揚,原來別有洞天!”
羽君直起腰,指著敞開的地洞,對酒千盞說:“浪淘沙就在裡面。”
酒千盞拉了拉左側的牢房鐵門,發現鐵門被玄鐵鎖住。雨落揚翻出剛才從守衛身上搜來的鑰匙,一把接一把的試,無果。酒千盞不耐煩了,索性運內勁震斷玄鐵。一旁的雨落揚搖頭嘆息,說:“師傅,您老太暴力了!”
酒千盞白了雨落揚一眼,理直氣壯:“我不暴力,就你那個試法,也不知道要試到猴年馬月。說不定,老夥計早就被仇千立折磨死了!”
羽君不語。對於酒千盞和雨落揚沒有營養的爭論,她充耳不聞。
見羽君不出聲,雨落揚拉著羽君要她給他倆評理。羽君無力地白了他們兩個大小孩一眼,指著地窖口,問:“你們到底還要不要救浪淘沙?”
酒千盞“……”
雨落揚“……”
正事兒要緊,撇開沒有營養的話不說,酒千盞先行,雨落揚緊隨其後,羽君次之,三個人一個接一個走下地窖。
下到地窖最底層,定晴一看,酒千盞被震住了。
那是怎樣一副殘酷景象。齊人高的十字架上,牢牢地釘著一個渾身赤*裸的人兒。道道醒目的鞭道紅紫交錯,皮肉翻卷,淙淙鮮血緩緩流下。
在他身前,站著一個身著灰袍手執長鞭的男人。聽見聲響,男人緩緩回過頭來。往日的慈眉善目被猙獰的表情所取代,雙目赤紅,如嗜血豺狼,讓人心生畏懼。
“老夥計——”
酒千盞一聲驚呼,剎那間紅了眼睛。看見自己多年相親相愛的老夥計竟然遭受這樣非人的虐待,酒千盞怒吼一聲,舉掌朝仇千立撲來。
仇千立長鞭一甩,只聞耳邊破風聲呼呼而來。酒千盞側身躲過,鞭風一轉又朝他的胸口撲來。
“千盞——”
看見與仇千立纏鬥不休的酒千盞,浪淘沙目露驚訝,又見隨後而至的雨落揚和羽君,更感驚詫。
“師傅——”
看見酒千盞被仇千立的長鞭逼得苦苦後退,已顯褪敗之色。雨落揚連忙撲上來,與酒千盞聯手攻向仇千立,不讓師傅落於下風。
羽君從後而至,抬眼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額頭不禁落下一滴冷汗。
二話不說就開打,這還真是像極了酒千盞和雨落揚兩師徒的性子——暴躁!
目光在虛空之中與浪淘沙相接,羽君微微有些失神。
“羽兒——”
看見羽君,仇千立雙目噴火,繼而揚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難怪他們能夠尋到這裡——原來竟然是你帶路——哈哈哈哈哈哈——”
羽君皺眉,冷冰冰瞪向仇千立,目露恨意,“仇千立,一輩子被仇恨折磨,你還真是可憐呀!”
“我可憐?哈哈哈哈哈哈——”仇千立手中長鞭一轉,直撲向雨落揚面門,雨落揚急躲。仇千立手腕一旋,長鞭遊如蛟龍,改變方向,纏向酒千盞腰際,酒千盞連忙躍起,凌空翻卷三四個跟頭閃過。
“仇千立,我娘已經死了!你這樣折磨浪淘沙又有什麼意義?!我娘不會死而復生!”即使她死而復生,她也不會愛你!她在心底悄悄補充。
“如果不是你這個孽仗,玉兒豈會殞命!羽兒,你這個不孝女!你害死了你的母親,我要你給玉兒陪葬!”
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