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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是快點走吧,晚了,又不知道會遇到什麼。”裴月濤催促,再耽擱下去他怕南宮幻雪又想出什麼變態的新點子折磨他們。
玄胤楓比昨晚好多了,但他的面色仍然蒼白,毫無血色,神色倦乏,看來他的身體狀況仍然很糟。
蕭夢離緊緊抱著玄胤楓,努力溫暖著他凍得冰涼的身體,在他耳邊輕言細語,“胤楓,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無論遇到什麼危險,我都會保護你。”
玄胤楓抬頭看著蕭夢離,清澈如琉璃的瞳眸水晶般炫爛剔透,亮如星光。
再多的埋怨和擔憂也沒有用,前無退路,後有追兵,他們只能被迫起程登上無名的終年積雪的高山。
起初行走尚算迅速,但不久山路就變得陡峭難行。這條蜿蜒直上的小道常常會倏然消失,還會被山石積雪所堵塞。烏雲漫天,霧色迷茫。凌厲的寒風在峭壁岩石間飛旋。午夜時分,他們才爬到半山腰,如此慢的行進速度一來因為體力受限,二來山路確實崎嶇難行。
迂曲的羊腸小道沿著懸壁底部拐向左邊,無名高山險峻的側崖兀然而起,山頂隱沒在黑暗之中。右邊地勢陡然下沉,跌入一道黑黑的深淵,令人心驚。
他們吃力地爬上一道陡坡,在坡頂稍事休息。秦蔚晴覺得臉上有輕柔的觸控感,伸出手去,看見暗色的雪花落在袖口上。
“下雪了。”他說。
“暴風雪快來了,我們快點走吧!”
顧不得滿身疲憊,他們繼續往上爬。不久雪就下大了,紛紛揚揚,漫天飛舞,飄進秦蔚晴的眼睛,裴沐瞳和裴月濤那彎曲的身影就在他眼前一兩步遠,卻依稀難辨。
“最糟糕的天氣莫過於此。”蕭夢離懊惱地看著眼前漫漫長路,自言自語,“雖然我喜歡北國漫天飛揚的大雪。可如今,我真恨這可惡的雪不早點停。”
裴月濤停下腳步,他的頭髮與肩膀上積著厚厚的一層雪,腳下的積雪已經沒踝深了。“我真怕這個。”他看向裴沐瞳,“你怎麼樣看?”
“我們別無選擇。即使明知前面有暴風雪有潛伏在暗處的敵人在等著我們,我們也只能義無反顧地走下去。既然走到這裡,我們就已經沒有回頭路!”裴沐瞳說。
“但願這不是南宮幻雪搞的鬼把戲。”蕭夢離低聲咕噥。
“如果是,那他的手可伸得夠長的。”羽君戲謔道。
“他的手原來就很長。”裴沐瞳笑了,“這是自然氣候,非人為所能控制,你們就不要胡思亂想了。”
就在他們停住腳步之際,風漸靜,雪亦漸止,四周一片暗啞無聲,他們又向前繼續趕路了。但沒走出半里路,暴風雪又氣勢洶洶地卷地而來,狂風大作,雪花飛舞,一時間昏天黑地,幾乎看不見前面的路。不久,就連一向自負的裴月濤也覺得步履沉重,走起路來有些晃悠悠,跟在他身後的羽君艱難地挪動雙腳。如果雪繼續這樣下個不停,顯然是走不下去了。秦蔚晴的雙腿像灌鉛一般,蕭夢離抱著玄胤楓拖著沉重的步子落在後面,裴沐瞳雖然吃苦耐勞,這會兒也舉步維艱。
“把我放下來。”玄胤楓低聲說了句,掙扎著想從蕭夢離懷中掙脫出來。
因為玄胤楓胡亂移動身子,害她抱不穩。蕭夢離只好停下腳步,輕輕放下玄胤楓。但她不敢完全鬆手,依然扶著他。
“胤楓,怎麼了?”秦蔚晴走過來,關心地問。
“不能再繼續前進了,大家的體力嚴重透支,需要休息。”玄胤楓細若蚊蠅的聲音如此說。
玄胤楓的話音剛落,他們就聽到黑暗中傳來令人心悸的聲音。這可能只是風吹在巖壁罅縫間搞的惡作劇,但這聲音聽上去如同鬼哭狼嚎,群魔狂笑,緊接著大雪夾雜著石塊紛紛從山崖落下,呼嘯著掠過他們頭頂,墜落在他們身邊的小道上。天空中不時傳來沉悶的隆隆聲,只見巨礫從看不見的高處翻滾而下。
蕭夢離掩嘴失聲尖叫,“雪崩!”
“在這種情形下,我們停不下來。除非我們想被活活凍死在這裡。”裴沐瞳說,“但是現在風雪太大,前面又有雪崩,我們最好找一個掩蔽處。”
“掩蔽處?”裴月濤冷哼,“開什麼完笑,在這種狂風暴雪的天氣,就算有掩蔽處又有什麼用。搞不好還會被活埋。”
“總好過你在狂風暴雪下露宿。”裴沐瞳反駁。
玄胤楓咳嗽兩聲,艱難地挺直身體,突然身子左右一晃,他又摔倒在蕭夢離懷中。
“胤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