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緊追其後,不敢稍有停滯。不管前方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麼,他們已經沒有回頭路。
突然,一片刺目的白光撲面而來,眾人情不自禁抬手擋住奪目的光線,只覺眼前花白一片。他們閉上眼睛,用力眨眼,以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強烈光線變化。當他們再度睜開眼睛,他們發現自己站在一片陽光明媚的大草地上,草兒嫩嫩的,綠綠的,齊腰高,軟軟的,尖尖的葉尖兒扎得人癢癢的。
雨落揚躺在草地上,長長舒一口氣,“總算走出那個鬼地方。”
秦蔚晴在雨落揚身邊坐下,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感嘆,“結果一切危險皆是出自於我們自己的想象,森林中根本沒有任何危險。”
“如果你不把迷路當作一種危險的話。”裴月濤不相信自己的感覺竟然有誤,他明明覺察到了森林中的殺氣,卻為什麼沒有人襲擊他們呢?
蕭夢離把玄胤楓放在草地上,扶他坐正。她的手在眼睛前搭了個小涼蓬,眺望著遠方景色,指著前面一條寬闊的大河,說:“看見前面的大河沒有,過了那裡離終點就非常接近了。”
“又是河!”上次渡河有鱷魚襲擊,玄胤楓顯然心有餘悸,“可不可以不過?”
“我好像看見河上有條橋!”裴沐瞳學蕭夢離,也用手在眼睛前搭了個小涼篷,他說:“我們過去看看!”
當他們來到大河邊,展現在面前的是一副怪異的景象。
茂盛的綠草齊腰高,色彩豔麗的野花隨意綻放,如星星,如眼睛,隨著和煦的風兒,眨呀眨地。四處花香四溢,芳香撲鼻,沁人肺腑。
然而,越接近大河,景色越發荒涼。河邊,更是一片荒蕪。除了那裸露的黃土地和凹凸不平的坑丘,什麼植被也沒有。
“我這一生還沒見過如此古怪的景色。”裴月濤自問平生別無所好,就愛四處旅遊,可縱使他的足跡幾乎遍佈世界各地,他卻從未見眼前過此等景象。
“為什麼?難道這條河不乾淨嗎?”雨落揚奇怪地問。
“恐怕是因為汙染。你看,這件河的河水十分渾濁,黑漆有如泥漿。”秦蔚晴回答。
蕭夢離不知道從何處撿了一根生鏽的鐵釘插入荒蕪的土地裡,再拿出來時鐵釘上的鐵鏽竟然全部不見了,“這裡土地的PH值很小。”
“換言之土地因為酸度過高而不適宜植物的生長。”裴沐瞳介面,神情凝重地問道:“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呢?”
“總不會有人故意往河中倒硫酸吧!”蕭夢離就愛異想天開。
裴月濤打斷他們的話,“我們現在考慮的應該是如何過河!”
“酸度這麼高,游過去那是不可能的!”裴沐瞳指著前方一座看似鐵索橋的物體,“我們過去看看。”
他們來到鐵索橋所在的位置。
天哪!這哪裡是什麼橋呀!分明就是兩條上下平行的兩根鐵索嘛。當年紅軍長征飛奪盧定橋時盧定橋上雖然只剩下寒光鱗鱗的鐵索,卻終究有座橋的樣子。可如今這裡就只有兩條上下相距大約半個身位的鐵索,若是一個不小心手一鬆腳一滑,落入這麼一條“酸”河中,恐怕小命就凍過水,其驚險不言而喻。
雨落揚壓了壓鐵索,搖了搖,以確定鐵索是否安全結實,他轉身面對其他夥伴,詢問:“怎麼樣?過嗎?”
“我不要過!”玄胤楓面對這樣的鐵索和這樣的河流心生畏懼,不敢過。
裴沐瞳、裴月濤和秦蔚晴對視一眼,聳聳肩,瀟灑道:“我無所謂!”
蕭夢離舉目四眺,河面上空蕩蕩一片,恐怕他們已經別無選擇,“除了這條路,方圓百里之內我們恐怕找不到第二條路。”
玄胤楓面露恐懼之色,他心血少,你要他過這樣的鐵索,你乾脆要了他的命得了。
酒千盞看著臉色慘白,渾身傷痕累累,幾乎站立不穩的浪淘沙,他同樣擔心老夥計無法透過。
“如果揹著一個人過……”秦蔚晴比劃著,思考著這個方法的可行性。
“一個人透過已經相當危險,揹著一個人你要如何透過!”蕭夢離覺得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談。
“但是,我們不能把胤楓和爹爹留下!”不管行不行,秦蔚晴都決定一試!
“我來吧!”酒千盞不畏懼這樣的鐵索,他就當攀巖玩,“老夥計,我揹你!”
“師傅,小心!”雨落揚關心提醒,“我先過河對岸接應。”說罷,他率先攀上鐵索,小心翼翼往河對岸移動。
當雨落揚順利到達河對岸後,酒千盞彎腰背起浪